让当时参与会议的一些内心深处尚存一丝良知的人,都感到了某种程度的…骇然与动容。”李伯父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仿佛至今仍觉得那提议疯狂而壮烈,“他提出…他愿意带领所有他所能联系到的、愿意追随他的收容物——包括那些强大的、危险的、甚至…你们认为‘有益’的——全部离开人类聚居的主要大陆!永远离开!”
“他选择的地方…是前澳大利亚。那片孤悬海外、地广人稀、生态系统相对独立的大陆,在当时全球超自然事件频发的背景下,几乎可以被改造、隔离成一个巨大的、天然的…也是永恒的收容区。一个精心设计的、开放式监狱。”
“而他承诺…”李伯父的声音在这里顿住了,仿佛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每一个音节都沉重如铅,“…他和他的‘羊群’,将‘绝不再踏出澳大利亚一步’!这是一种…永恒的、自我放逐的、囚牢式的隔离!是放弃了所有回归主流社会、所有正常交流可能性的、终极的牺牲!他用这种近乎…牺牲整个族群未来自由与发展的方式,只为了换取一个最基本的、也是最卑微的承诺:生存空间。仅仅…只是活下去的空间!像被圈养的珍稀动物,或者…更像是被流放的罪人,只为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画面仿佛凝固了:谈判桌的一端,是人类代表们的震惊、疑虑、窃窃私语与复杂的利益计算,他们的眼神中有恐惧,有警惕,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这巨大牺牲所触动的波澜;另一端,是那个身影依旧保持着人类外形,却代表着非人力量与无尽悲伤的男人,提出了一个将自己和所有追随者永远囚禁于世界一隅的、绝望的和平方案。他眼神中或许还有最后一丝希冀的火星,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但是…被拒绝了。”李伯父的语气瞬间从高昂坠入冰冷的、坚硬的现实,充满了无力与一种被背叛的愤怒,“毫无余地地…干净利落地…拒绝了。甚至连讨价还价的过程都没有。”
“为什么?!”他的声音再次激动起来,仿佛穿越时空,在为那个伫立在绝望中的身影发出不甘的质问,“不是因为害怕他反悔!不是因为担心技术上的可行性!甚至不完全是出于对他个人那深不可测力量的恐惧——虽然这恐惧绝对存在!”
“是因为…利益!是因为…贪婪!是因为那种根深蒂固的、将一切视为资源的占有欲!是因为…短视和那种高高在上、不容挑战的掌控欲!”李伯父几乎是在低吼,尽管压低了声音,但那其中的愤懑与鄙夷却如同实质般刺入空气。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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