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或者…化为了一个我们无法理解、无法观测的…更高维度的概念。你告诉我…如何去‘沟通’一个…可能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质的概念?一个…或许正在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静静注视着这个疯狂世界的…‘沉默的牧羊人’?”
这番话语,如同冰水浇头,将裴凡生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微弱的希望火苗,彻底浇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更深的寒意。沟通墓羊使的可能性,从战略设想,瞬间跌落为近乎天方夜谭的幻想,其难度甚至超过了直接对抗耶梦加得。
就在裴凡生深吸一口气,或许还想追问些什么——比如是否有过任何理论上的接触假设?是否有过哪怕一次未经证实的疑似信号?——试图从绝对绝望中再榨取一丝可能时…
李伯父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起头,目光似乎极其快速地、不易察觉地扫过院墙的某个角落,或者仅仅是感知到了某种无形的时间流逝。他脸上的所有复杂情绪——沉重、悲哀、无力——在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恢复到了一种近乎刻板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时间差不多了,凡生。”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不容反驳的坚决,打断了裴凡生尚未出口的疑问,“你该离开了。”
这突兀的送客令,与之前沉浸式的、甚至带着情绪宣泄的讲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界限被触及,或者某种潜在的预警机制被触发。李伯父不再愿意,或者不能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了。这其中蕴含的意味,让裴凡生心头再次一凛——要么涉及更深的、连李伯父都无法轻易触碰的禁忌;要么,李伯父自己所知的也仅限于此;要么…他感知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不愿裴凡生在此久留。
裴凡生深深地看了李伯父一眼,将所有翻涌的疑问强行压回心底。他知道,此刻任何追问都是徒劳。他点了点头,动作依旧有些僵硬地站起身。重伤未愈的身体传来阵阵隐痛,但更痛的是那种被巨大谜团和沉重历史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对着李伯父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步伐略显沉重地走向那扇低矮的院门。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他迈步走了出去,将那座承载了太多秘密与沉重的青瓦小院,暂时留在了身后。
院外的巷弄依旧寂静,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却丝毫无法驱散那笼罩在他心头的浓重阴影。空气似乎比院内更加冰冷一些。
就在他走出不到十步,身影即将融入巷子更深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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