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微波动,高速比对着这个名字与已知的一切信息,试图将其嵌入那庞大而恐怖的谜团框架中,却发现这名字本身简单纯粹得容不下任何超自然的想象。
李伯父似乎看穿了他瞬间的凝滞,嘴角牵起一丝极淡、极苦的笑意,像茶汤初入口时的微涩。
“王航…”他重复了一遍,语调放缓,陷入了某种深远的回忆,“一九八四年的春天…大概是那个时候。他是TAO组织华夏分部的特别研究员,级别很高,但具体多高,涉及到当时的保密条例,现在也未必能全部解密。但你可以理解为…他是那种真正触摸到‘核心’的人,不是靠钻营,而是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和这里。”他的手又按了按心口。
“天才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都显得俗气,甚至…单薄。他是一种…现象。”李伯父斟出第二泡茶汤,汤色更深,香气愈发醇厚内敛,他将一盏茶推到裴凡生面前的石桌上,“他被选派前往苏俄,进入TAO第四实验室——那地方在西伯利亚冻土深处,代号‘冰棺’,负责的都是最前沿也最危险的联合研究项目。选派他,不是因为政治可靠或善于交际,恰恰相反,他在这方面近乎白纸,只因为他是唯一能解开当时几个关键难题的最佳人选。”
“而他最特别的地方,并非仅仅是智商超群。”李伯父的目光再次飘远,仿佛穿越了时空,落在那位名叫王航的研究员身上,“是他那种…悲天悯人的特质。这个词,放在血与火交织的TAO背景下,听起来像个讽刺,甚至笑话。但它真实地存在于王航身上,并且…强大到足以影响周围的环境和…非人存在。”
裴凡生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忘忧”面罩边缘。塞莱丝汀娜那空灵而恐惧的声音再次回荡——“庇护者”、“牧羊人”…李伯父的描述,正在为那些模糊的碎片拼图上最关键的一块。
“他不是那种软弱的善良,”李伯父强调道,仿佛怕裴凡生误解,“他的悲悯,建立在一种极其冷静、理性的认知之上。他看待收容物,不仅仅是‘威胁源’、‘异常实体’或‘样本’,他看到的是它们背后的形成机制、痛苦根源以及…潜在的、与人类共存的逻辑可能性。许多躁动不安、甚至充满毁灭倾向的高危存在,在他面前会奇异地平静下来。档案记录里,编号TAO-089‘泣血之婴’、TAO-117‘徘徊镜影’…还有你刚刚见过的,塞莱丝汀娜那种级别的、以当时人类力量几乎无法彻底消灭的、相对‘善意’的存在,都是在他的直接介入和安抚下,才得以和平收容,避免了毁灭性的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