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接管,但蜀中,我必须拿回来。” 他强调了“必须”二字,语气里蕴含着对北极总部强行接管的不满和对自身权益的强硬重申。紧接着,他抛出了最核心的附加条件,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而且,‘听诏不听宣’。”
“听诏不听宣”!
这五个字,如同五记重锤,狠狠砸在将军构建的权力框架上!这绝非简单的移交管辖权,这是索要一块近乎独立的封地!拥有最高战略自主权,只需名义上听从最高指令!
将军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咯”声!眼中的锐利瞬间被一股汹涌的愠怒取代,那怒火如同压抑的火山熔岩,在他眼底剧烈地翻腾!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更加沉重的威压轰然扩散开来,整个休息舱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得咯吱作响!
“裴教授~”将军的声音拖长了,尾音上扬,带着一种极其危险的、仿佛毒蛇吐信般的警告意味。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死死钉在裴凡生脸上,“别太过分。”
这声警告,冰冷刺骨,饱含着“见好就收”的潜台词。
然而,将军终究是掌控大局之人。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了裴凡生几秒钟,如同最精密的计算机在飞速权衡利弊。蜀中的战略价值、裴凡生本人的特殊性、从北极总部手中拿回这块要地的政治意义……无数念头在他脑中电光火石般碰撞。
终于,将军眼中的怒火缓缓褪去,重新被一种冰冷的、公事公办的理性覆盖。他松开紧握的拳头,身体向后靠回椅背,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和平稳,却带着一种剥离了所有个人情感的、纯粹的权力裁定:
“不过……”他顿了顿,仿佛在给这妥协一个官方的注脚,“蜀中之地,本属华夏战略要冲。以此为据,从北极总部移交管辖权,也算顺理成章。” 他将一切归结于国家战略层面的必要性,巧妙地避开了个人意志。“这个要求,”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裴凡生,“可以同意。”
“听诏不听宣”的深度自治权,如同一个隐患深重的种子,被默许埋下。
裴凡生脸上没有任何得色。他甚至没有看将军一眼。在将军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最精密的发条装置运转到了下一个节点。他微微抬起下颌,仅存的右眼目光如同穿透了将军的躯体,望向某个更加深邃、更加不可知的虚空,平静地、清晰地抛出了第三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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