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圆润整齐,透着一丝非人的精致。食指的指腹轻轻点上那变异乌鸦的喙尖。
嘶鸣声戛然而止。幽紫色的鸟瞳中剧烈旋转的漩涡也瞬间凝固。
“走了么……”
声音如同极地的寒风,平淡地滑过。没有疑问,只有陈述。
随即,他微微抬眸,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精准地锁定在那个在空中挣扎着吊起泥人、尾部喷口全开喷吐着灼热气流的直升机图像上。
“……念尔等同宗血脉……”
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淡漠得如同在阅读一段无关紧要的碑文。但那“同宗血脉”四个字,在他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冰冷到骨髓的疏离感和居高临下的俯视。仿佛承认这一点关系本身,就是一种施舍。不是情感上的联系,更像是一种冰冷宇宙法则下的偶然巧合。那微不可察的停顿,像是在遵循某种古老的、由血脉本身写就的、不得不履行的强制义务。
“……助尔一次。”
话音落下的刹那,没有任何光影特效,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他只是轻轻收回了点着鸦喙的手指。
然而,就在这无声无息之中,那架正在与泥人重量和地磁风暴双重搏斗的阿帕奇驾驶舱内,那枚维持着青色光晕、正在疯狂过载闪烁的玉琮表面,一道极其细微、肉眼根本难以察觉的玄奥符文悄然亮起,仿佛凭空烙印其上!原本剧烈跳动、即将突破危险阈值的能量条瞬间稳定下来!那些疯狂扭曲的仪表指针,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捋平,刹那间回归到一个相对平稳、允许直升机继续挣扎爬升的姿态!仿佛某个强大到无法理解的存在,隔着遥远的空间,轻轻在那玉琮上“扶”了一把,稳住了那个不堪重负的支点。
肩上那只幽紫色的乌鸦,在他指尖收回的同时,鸟喙微微张开,似乎还想发出最后的嘶鸣。但它的身体,从喙尖开始,无声无息地风化、分解、崩塌。如同沙塔被风吹散。没有血肉飞溅,没有骨骼碎裂。仅仅是躯体的结构自行瓦解,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化作一团闪烁着点点紫色晶砂般的尘埃,簌簌落下,彻底消弭在那白袍纤尘不染的脚下,混入那片枯死的菌毯尘埃中。
白袍男子仿佛只是掸去一粒微尘。他的身影纹丝未动,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刚刚消逝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信使工具,而非一个生命。
他微微抬起下颌,视线从那直升机残留的光点上移开,投向更远、更深邃的未知方向。似乎在那无垠的、布满菌毯和废墟的荒芜大地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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