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一瞥、还有中庭地狱般的景象,如同梦魇般在他清醒和半梦半醒间不断闪回,消耗着他的精力。他变得异常沉默,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仿佛在对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只有偶尔,当他检查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战术平板(屏幕碎裂,但核心功能勉强能用)时,眼中才会闪烁出熟悉的、锐利的分析光芒。
王飞翔的压抑:
王飞翔则像一头被困在铁笼中的暴熊。他身上的擦伤和瘀青在强悍的体质下已基本结痂,但内心的创伤却在不断发酵。战友惨死的画面(尤其是被隔空掏心那位)、任务目标被轻易夺走、面对白袍人时那种源自生命层次的碾压感,以及裴凡生重伤带来的无力……种种情绪在他胸中郁结成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无法像裴凡生那样“思考”,只能用行动来宣泄。他焦躁地擦拭着那把锯短了枪管的***,检查着仅剩的几枚自制炸药(原料已告罄),反复整理着所剩无几的物资:几块高热量压缩饼干、半壶浑浊的过滤水、一小瓶强效抗生素(给裴凡生准备的)、还有几块从废墟中搜刮的、电量堪忧的旧式聚变电池。每一次清点,都让他心头的烦躁更添一分。他会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显得格外刺耳,偶尔会对着墙壁狠狠砸上一拳,发出沉闷的响声,指节破裂渗血也毫不在意。
这三天,他们并非一直龟缩在此。在裴凡生伤势稍稳(或者说,强忍着)之后,他们便不得不离开相对安全的“渡鸦巢穴”,在如同巨大墓穴般的渥太华废墟中艰难穿行,寻找新的落脚点和生存资源。目标明确:远离“新旧食”爆发点(那里已成为腐城能量最活跃的巢穴),向城市边缘或更坚固的大型设施移动。
每一次移动,都是一场生死时速的考验。腐城菌毯如同拥有意识的活物,在建筑废墟间蔓延、增厚,试图吞噬一切。高阶变异体(包括那些皮肤覆盖灰白角质层、动作更快的丧人,以及一些形态更加扭曲、融合了机械或生物特征的未知怪物)的踪迹越来越频繁。他们利用裴凡生对能量波动和腐城行为模式的了解,加上王飞翔野兽般的直觉和强横的火力(在弹药耗尽前),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数次险象环生。
废弃通讯塔: 他们曾冒险潜入一座歪斜的通讯塔基座,试图利用塔顶可能残留的发射装置。结果发现塔身已被厚厚的、搏动着的暗红色菌丝完全包裹,内部设备腐蚀殆尽,还惊动了一群栖息在塔内的、如同巨型蝙蝠与昆虫混合体的飞行变异体。王飞翔用***轰开一条血路,背起行动不便的裴凡生狂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