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这样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存在,如同拂去尘埃般轻描淡写地“处理”掉了。而他们,连成为对方眼中阻碍的资格都没有,仅仅是目光的余波,就差点让裴凡生丧命!
裴凡生没有回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片死寂的战场,右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白袍人的每一个动作——那隔空掏心的无形之力、召唤青铜俑的禹步、晶化肉核的太极图、吸纳黑气的玉琮、劈开酸液和大地的一剑……都在他脑中高速回放、解析。那不是科技,不是异能,那是一种更古老、更本源、仿佛触及世界规则的力量!而对方最后那穿透空间的一瞥……那是一种警告?还是纯粹的无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厚厚绷带包裹的左眼,那里依旧传来阵阵深入骨髓的抽痛,伤口边缘残留的微弱能量如同跗骨之蛆,干扰着神经,也在隐隐提示着对方力量的恐怖层次。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王飞翔的声音低沉,像是在问裴凡生,又像是在问自己。
裴凡生沉默良久,绷带下的脸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苍白,只有右眼闪烁着异常冷静的光芒。
“未知。绝对的未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顿了顿,声音冰冷,“我们,还有EDC,甚至整个腐城……在他眼中,可能都只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或者……背景板。”
一股更深沉的寒意,笼罩了劫后余生的两人。
时间,在绝望和伤痛中艰难地爬行了三天。
场景从“渡鸦巢穴”转移到了渥太华市中心一处相对隐蔽的藏身点——一座半倒塌的政府附属科研机构的深层地下资料库。厚重的混凝土结构隔绝了大部分地面上的喧嚣(腐城菌毯蔓延的粘稠蠕动声、远处变异体的嘶吼、以及某种低频的能量脉动声),但空气依旧浑浊、冰冷,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霉菌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应急灯发出惨白的光芒,勉强照亮这片狭小的生存空间。
裴凡生的伤:
他靠坐在冰冷的金属档案柜旁,头部的绷带已经更换过几次,但暗红的血渍依旧顽固地渗透出来,在绷带上形成深色的斑块。左眼完全被覆盖,绷带边缘露出的皮肤红肿不堪。剧痛稍有缓解,但并未消失,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持续刺入神经,尤其是当他试图集中精神思考时,痛感会骤然加剧。更糟的是视力——右眼的视野像是蒙上了一层不断变幻的毛玻璃,时而模糊,时而扭曲,视野边缘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猩红阴影和诡异的闪光残像(白袍人能量冲击的后遗症)。白袍人的身影、那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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