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能否进一步提升其强度和耐水性。还有,你之前提过的,利用水力驱动石磨、捣臼的想法,这个冬天可以着手试验。”
庚躬身道:“大人放心,匠作区已规划妥当,各坊分工明确,绝不会因天寒而停滞。水力机械的模型已在搭建,若有成效,开春即可试制。”
最后,秦楚对犬吩咐道:“加强对晋阳消息的监控,尤其是关于召我回都议论的动向。同时,北面挛鞮部、西面黑水部、乃至流窜的兀朮和大荔戎的讯息,一丝一毫也不能放过。我们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是,主人!”犬郑重点头,如今他的市易所不仅管理贸易,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信息汇集之地。
议事后,各项事务有条不紊地铺开。郇阳城内,虽是天寒地冻,却依然生机勃勃。选锋营的士卒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呵出的白气凝在眉梢结成冰霜;工匠坊内炉火熊熊,敲打声、研磨声不绝于耳;乡间里,法曹吏员裹着厚衣,在简陋的乡学里为基层官吏讲解新法条文;市易所虽客商稀少,但犬手下的那些人却更加活跃,穿梭于酒肆、逆旅之间,捕捉着各方信息。
秦楚自己也并未闲着。他时常冒着风雪,巡视城防、军营、匠坊和乡里,亲自察看防冻措施,听取士卒、工匠和农户的诉求。这种亲力亲为,不仅及时发现了问题,更极大地凝聚了人心。郇阳上下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主君与他们同在,共度时艰。
这一日,秦楚来到了郇阳学馆。学馆同样没有因寒冬而停课,为数不多的学子们在炭盆旁刻苦攻读。秦楚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在窗外静静看着。这些少年,是郇阳未来的种子。他深知,技术、军力固然重要,但思想的传承与人才的持续培养,才是文明能够延续和发展的根本。或许,应该在学馆中,逐步加入一些更基础的数算、格物之学?
暮色降临时,秦楚回到官署,收到了犬呈上的最新情报。情报显示,晋阳方面关于召他回都的争议,因部分贡品抵达和赵侯的犹豫,暂时被压了下去,但并未完全平息。而另一条来自北方的消息则引起了秦楚的注意:挛鞮部与赤牙部在林胡故地边缘发生了几次小规模冲突,阿勒坦亲自带队,表现抢眼。同时,有零星的传闻,说有人在浑邪部的旧地附近看到了形似兀朮及其残部的身影。
秦楚将记载兀朮消息的竹简在灯焰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丧家之犬,犹不死心。”他低声自语。兀朮的存在,就像一根毒刺,虽然不致命,却可能在不经意间引发溃烂。必须找个机会,彻底拔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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