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他妈躺炕上哼唧半个月了!”
话虽硬邦邦,但语气里那股子得意和关切,藏都藏不住。
陈光阳嘿嘿一笑,心里头暖乎乎的。
他抬眼看了看日头,快晌午了。
“眼瞅着进腊月门了,”他搓了搓手,对沈知川说,“坊里你多盯着点,程叔身子刚好利索,别让他累着。
我去趟黑市,给你姐和三小只扯几尺新布,再买点棉花,该做过年的新棉袄棉裤了。顺便……看看黑市上有啥稀罕年货没。”
“成!姐夫你去吧!这儿有我呢!”沈知川拍着胸脯。
陈光阳又跟程大牛逼和大龙小雀儿交代了两句,这才走到了黑市里面。
黑市还是那个黑市,只是临近年关。
人比往常更多了几分。
空气里弥漫着冻白菜、生肉、劣质烟叶和一种焦躁的、期盼过年的混杂气味。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嗡嗡响成一片。
陈光阳把摩托停在老地方,紧了紧棉袄领子,挤进了人流。
他目标明确,直奔卖布匹棉花的那几个摊子。
凭着这张在东风县响当当的脸和爽快的劲儿,很快便谈妥了几匹厚实的藏蓝棉布、一匹给媳妇扯的碎花细布,还有一大包蓬松的新棉花。
付了钱,让摊主帮忙把东西捆扎好,陈光阳正准备扛着回去。
眼角的余光忽然被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住了。
那是个蹲在墙根底下的老猎户打扮的人,面前铺着一块脏兮兮的油布。
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些风干的野鸡、野兔、几块看不出名堂的兽骨,还有一小捆干巴的山野菜。
东西不多,品相也普通,在这喧闹的黑市里显得格外冷清。
吸引陈光阳目光的,是油布角落上,用细麻绳串着的两样东西。
两根约莫小指长短,暗红色,微微弯曲,表面带着奇特皱褶和细小凸起的干硬条状物。
那形状、那颜色、那特有的风干后的质地……
陈光阳心头猛地一跳!
脚步立刻顿住了。
这不正是昨天刘老在酒坊里跟他念叨的“飞龙鞭”吗?!
虽然看这风干的程度,像是去年的陈货,失了鲜活时的灵动润泽,但那独特的形态,陈光阳绝不会认错!
飞龙雄性在特定时节才有的那玩意儿,泡药酒的上品!
“老哥,这俩玩意儿,咋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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