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军械的尺寸与规格,并设计了简单的模具,使得生产效率与零件互换性大为提升。孙木根则带着他的小组,一头扎进了对水力应用的深度开发中,除了已经成功的水碓、鼓风囊,他们开始尝试利用溪流落差,建造更复杂的水轮,试图驱动更大型的锻锤,甚至开始构思如何利用水力进行矿石的初步破碎。
最潜移默化却又影响深远的改变,发生在文化与制度层面。蒙学堂的规模再次扩大,胡汉下令,龙骧军镇治下,所有适龄孩童,无论出身,皆需入学启蒙。教材也不再仅限于识字算数,胡汉亲自编写了简明的《龙骧三约释义》和《北疆地理志》,将律法观念与乡土认知植入下一代的脑海中。他甚至开始尝试推行一种简化版的“拼音”符号,用于辅助识字,虽然阻力不小,但在蒙学堂内部已初见成效。
对于成人,胡汉则推行了“旬讲”制度。每旬休沐之日,在龙骧峪和西河镇的广场上,由识文断字的吏员或军中教官,向民众宣讲《龙骧三约》、最新的政令、基础的农时常识,甚至是一些简短的忠勇故事。起初,百姓只是好奇围观,久而久之,这竟成了许多人获取信息、了解外界的固定渠道,一种朦胧的集体意识与对军镇的归属感,在这些不经意的宣讲中悄然滋生。
靖安司的职能也得到了拓展。王栓不再仅仅满足于军事谍报,他按照胡汉的指示,开始有意识地收集整理北地各州郡的民情、物产、山川道路信息,甚至留意那些流落民间的工匠、医者、学者的踪迹。一份份简陋却日益详尽的资料被汇总到胡汉的案头,为他勾勒出更广阔的外部世界图景。
这一日,胡汉正在翻阅王栓送来的、关于河北地区几个仍在坚持的汉人坞堡的情报,张凉与李铮联袂求见。
“镇守使,如今我军镇兵精粮足,民众归心,是否……可以考虑向北,试探性地拓展一下空间?”张凉眼中闪烁着开疆拓土的光芒,他指着地图上龙骧峪以北、胡人控制相对薄弱的山区,“那里还有不少零散村落和躲避战乱的流民。”
李铮则要谨慎些:“北面毕竟是胡人势力范围,贸然行动,恐引来报复。不如先稳固现有疆域,消化西河之地。”
胡汉放下情报,目光落在北方,沉吟道:“张参军之心,我知之。然李参军所虑,亦是在理。现阶段,大规模北上时机未到。但,坐视胡人整合力量,亦非良策。”
他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王栓的靖安司,可以尝试向北渗透,联络那些尚在坚持的坞堡村落,提供一些有限的物资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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