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节堂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高文焕跪接圣旨,额头沁出细密冷汗,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述职?在这个当口?这分明是调虎离山,请他入瓮!
“高副使,接旨吧。”内侍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
高文焕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那卷黄绫,叩首谢恩:“臣……领旨。”
送走传旨内侍,他回到后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腹幕僚围拢过来,皆面有忧色。
“大人,此时入京,凶多吉少啊!”
“定是刘仁那厮招供了!或是王家那边走漏了风声!”
“不如……”有人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反了他娘的!河东劲旅,尚在大人掌控之中!”
高文焕砰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乱跳:“糊涂!夏林还在潞州!十二将军令可调天下兵马!此时造反,是嫌命长吗?!”
他胸膛剧烈起伏,脑中飞速权衡。抗旨是死路一条,奉旨入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在朝中并非全无根基,长孙相公那边……或许能代为转圜?陛下念及旧功,或许会从轻发落?
种种念头闪过,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他深知夏林手段,更知女皇决心。自己那些勾当,一旦被查实,绝无幸理。
“收拾行装……明日,启程赴京。”他颓然摆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一刻,他悔不当初,为何要鬼迷心窍,去碰军改这块逆鳞。
三日后,高文焕带着十余名亲随,怀着忐忑之心,离开了河东节度府驻地,一路向西,赶往长安。他一路刻意放缓速度,不断派人打探长安消息,希冀能有转机。
然而,他刚入潼关,便被一队早已等候多时的禁军拦住去路。
“可是高文焕高大人?”为首将领面无表情,亮出腰牌,“末将奉太子令,在此等候多时,请大人随我等前往潞州一行。”
高文焕脸色骤变:“潞州?本官奉旨入京述职,为何要去潞州?”
那将领冷笑一声:“高大人,有些话,还是到了潞州,亲自与太子殿下和夏帅分说吧。拿下!”
左右禁军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便将高文焕及其亲随缴械捆缚。
“尔等敢尔!我乃朝廷命官!”高文焕挣扎怒吼。
“命官?”将领嗤笑:“通敌叛国,煽动兵变,也是命官该做的事?带走!”
高文焕面如死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潞州城,临时行辕。
李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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