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
清晨。
东方天际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薄雾如轻纱般笼罩在旷野之上,带着几分微凉的水汽。
漫过路边初生的嫩草,沾湿了枝头新抽的嫩芽。
长安东北方向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行车队正缓缓前行,十辆乌木马车首尾相接,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稳的轱辘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马车两侧,数十名身着劲装的私兵,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整齐划一。
腰间佩刀寒光凛冽,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将车队护得严严实实。
他们皆是跟随主人多年的亲信,身手矫健,气势沉稳。
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军人的干练与肃杀,显然是经历过沙场磨砺的精锐。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格外华贵,乌木车身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边角镶嵌着温润的玉石。
车帘低垂,遮住了车内的景象,只隐约能看到帘幕缝隙间透出的暖光。
行至一处高坡,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此人名唤是韦韶宽,年逾四十,身材魁梧高大,肩宽背厚,身形挺拔如峰。
虽身着一袭玄色锦袍,未着铠甲,却难掩周身的武将气度,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凌厉。
他面容刚毅,眉眼深邃,眼角虽有几分细纹,却更添了几分岁月沉淀的威严。
目光望向远方,深邃的眼眸中情绪复杂难辨,有归乡的怅惘,有对过往的追忆。
隐隐间还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不满,似是对这些年的境遇多有不甘。
韦韶宽伫立在高坡之上,迎着清晨微凉的风,目光远眺前方那片隐约可见的城池轮廓。
那便是自己阔别多年的故乡——长安。
他静静凝望了许久,喉结微微滚动,随即低声呢喃,语气中满是感慨,细细算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知不觉,竟已有快二十年没回长安了......”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正是他的独女韦映雪。
映雪年方十六,身形窈窕纤细,身着一袭淡粉色襦裙。
裙摆绣着细碎的桃花纹样,随风轻轻飘动,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她面容娇美,眉眼温婉,一双杏眼清澈灵动,带着少女独有的纯真与乖巧,看向远方的眼神中满是好奇,脚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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