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眼前的一切。
然而,对上那双清澈又透着懵懂的大眼睛时,凌厉突变温柔,嘴角弯成自认为最好看的怪异表情。
小家伙立马惊喜,奶声奶气哄人:“爹爹,泥要快点醒来,和阿沅一起打坏蛋哦。”这语调,像极了平时柳氏哄她的语气。
女儿怎么那么可爱呢!好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孟大川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眨眨眼睛努力回应。
随之嘴唇开始蠕动,把已经融化的那股苦涩吞咽了下去,直至陷入沉睡。
柳氏自己穿戴齐整,又过隔壁女儿屋里找衣服,帮挂熊一般又贴过来,一定要黏着她的阿沅穿好。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本该守院的婆子,丫鬟、奶娘的影子都不见。
柳氏恨得咬了咬牙,指甲掐进掌心几近出血,心里“呵呵”冷笑了两声。
“阿沅,乖乖坐在这里,等娘。”把女儿抱出来,按在堂屋高高的门槛上。再从贡桌上取了两块糕点,放进门口那只孤零零的药碗,走向院角。
看见端着食物的主人,守门的黄狗屁颠屁颠跟了过去,它显然是冷饿了,嗅都不嗅一下,糕点就囫囵进嘴。
吞咽下去没出几息,黄狗突然倒地不起,两眼似有控诉般哀怨看向主人。没死,但并好受的样子。
柳氏脸色白得如同地上积雪,盯着那支药碗一动不动,这就是老太太送来的“好药”。
阿沅乖乖坐在门槛上,摇着她的两条小短腿,对院角里发生的事一点都没觉得意外,眼中也没有一丝惊恐之色。
“娘亲,狗屎啦吗?”孩童特有的口齿不清脱口而出,“剩下的药别扔,窝拿回侯府喂奶(祖母)。”
柳氏惊愕回头,看着远远的那团小人儿竟然有片刻的恍惚。
直到回到女儿面前蹲下身,目光都没从她身上离开。阿沅还是她的阿沅,可好像已经不同了。
“娘亲,泥信窝。”小家伙站起来跺了跺脚,小脸忽然现出狠劲,一字一顿,“他们都该屎……按进雪里……踩屎!”
她露出几颗小米牙,声音有点甜,但句句渗人:“娘亲,按进雪地里……浇热水……冻雪人,好不好?让他们死不了坏,只能瞪眼睛。”
明明是奶凶奶凶的小人儿,却透出如同小狼崽般的狠劲。
“娘的阿沅~娘信!他们应该自食恶果,血债血偿。”柳氏一把揽过,这还是他们的女儿,不可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可是她的话能信吗?除非夫君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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