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嚼着。
他的目光扫过牢房的每一个角落,扫过那些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墙壁,
扫过那些送饭的狱卒腰间的佩刀,扫过那些刀柄上刻着的、极小的标记。
蛇缠莲。
这个符号,他太熟悉了。
从他十二岁逃离清河县那天起,这个符号就像噩梦一样缠着他。
他爹死前,手里攥着一块碎布,布上便是这个符号。
他娘留下的玉佩上,也是这个符号。
他以为,只要他跑得够远,就能摆脱这个符号。
可他错了。
这个符号,遍布整个大宋。
茶楼、酒肆、县衙、军营……甚至皇宫大内,都有这个符号的影子。
白莲教,就像一株毒藤,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肌理里。
他这次回来,本就是想查清当年父母之死的真相。
而潘金莲的出现,以及她身上那与"圣女"相关的种种迹象,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大的漩涡。
"打虎英雄,吃得可好?"
一个狱卒走过来,放下一只烧鸡,一壶酒。
武松看了他一眼,没动。
狱卒笑了笑,压低声音:"护法让小的转告您,今日之事,是误会。
王婆是自作主张,坏了规矩。
护法会在老爷面前为您求情,明日便可放您出去。"
武松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哪个护法?"
狱卒一愣,随即道:"自然是……西门大护法。"
武松冷笑一声,抓起烧鸡,撕下一条鸡腿,放进嘴里大口嚼着。
"回去告诉你的护法,"他咽下一口肉,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狱卒,"我武松的命,不值钱。
但他若敢动我哥哥嫂嫂一根汗毛,我保证,他会死得比王婆还难看。"
狱卒的脸色变了变,干笑两声,退了出去。
武松看着他走远,脸上的冷笑一点点消失。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借着牢房里昏黄的油灯仔细端详。
玉佩上的蛇,是七寸蛇。
莲,是九瓣莲。
他记得,娘的玉佩,蛇是九寸,莲是七瓣。
而西门庆的,蛇是五寸,莲是十一瓣。
这里面的规律,他还没完全摸透。
但他知道,这符号,绝不仅仅是一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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