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格外红火,弓马鞍具的价格也水涨船高。校场附近,时常能看到劲装结束的汉子们演练拳脚,炫耀弓马,引来阵阵喝彩。
在这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三个鲜衣怒马的年轻公子,格外引人注目。他们骑着清一色的塞外骏马,马鞍镶金嵌玉,身着最时兴的苏绣锦袍,腰悬美玉,旁若无人地穿行于市井之间,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投去或羡慕、或鄙夷、或畏惧的目光。
正是齐国公府二公子陈文若,越国公后裔姜忠焕,以及定远侯世子贾廷和。洛京有名的纨绔子弟,“勋贵三废”,今日联袂出游。
“文若兄,听说你前儿个又把英国公家的小侯爷赢得当了裤子?啧啧,那可是他祖传的翡翠腰带。”贾廷和摇着一把泥金折扇,笑得见牙不见眼,圆滑世故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勋贵版的贾诩雏形。
陈文若懒洋洋地靠在马背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他自己非要赌那把前朝古剑,输了怪谁?腰带么,我让人给他送回去了,顺便捎了二百两银子,让他赎裤子。”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旁的姜忠焕身形挺拔些,眉宇间有股挥之不去的沉郁之气,他皱了皱眉:“文若,还是收敛些。如今京里人多眼杂,多少御史盯着呢。我祖父……唉。”他想起自家越国公府日渐没落的门楣和远在东南艰难推行新政的父亲兄长,心头便像压了块石头。
陈文若瞥了他一眼,笑意未达眼底:“忠焕,你就是想太多。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听说新来了批西域的葡萄酿,味道正。”
他一带马头,却并非朝向任何知名酒楼,反而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在一家看起来颇为古旧、门面不起眼的当铺前停了下来。黑漆招牌上三个朴拙的大字:万永当铺。
“当铺?”贾廷和一愣,“文若兄,你缺银子花了?跟兄弟说啊!”
陈文若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身后跟着的豪奴,理了理袍袖:“不是缺钱,是最近手头有几件祖上传下来的玩意儿,看着碍眼,索性处理了,换点银子花花。”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听说这家老板,识货,也给得起价。”
姜忠焕和贾廷和将信将疑地跟着进去。当铺内部比外面看起来宽敞,光线幽暗,高高的柜台后面,一个戴着瓜皮帽、眼镜耷拉在鼻尖的老朝奉,正就着油灯拨弄算盘。
陈文若也不啰嗦,从怀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件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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