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又是影七!
陆明舒的手颤抖起来。父亲让她去找影七?那个在陆沉舟房间里出现,那个可能是老者徒弟,那个神秘莫测的影七?
“大师,”她抬头看向老和尚,“柳先生……他还说了什么吗?”
老和尚摇摇头:“柳先生只留下这个盒子,说交给该给的人,然后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老衲不知。”
“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天前。”老和尚说,“走得很匆忙,像是……在躲避什么。”
三天前。那正是她从青石镇出发的时候。难道柳先生一直在关注她的行踪?难道他知道追兵会找到听雨轩,所以提前离开了?
“大师,”柳青问,“柳先生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和尚想了想:“倒是有一件事……柳先生离开前,曾经在寺里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中年人,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气质不凡。他们在禅房里谈了半个时辰,然后那个人先走了。柳先生在禅房里坐了很久,最后才离开。”老和尚说,“老衲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提到了‘京城’、‘宫变’、‘陆家’这些词。”
京城,宫变,陆家。又是这些。
陆明舒握紧了手中的信和玉佩。父亲让她去京城找影七,柳先生见过一个神秘人后匆忙离开,听雨轩空无一人,寒山寺只留下一盒一信……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而她正站在网的中央,却看不清网的全貌。
“谢谢大师。”她对老和尚说。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有一言相劝。”
“大师请讲。”
“红尘俗世,恩怨纷扰,皆是过眼云烟。”老和尚说,“执念太深,伤人伤己。有时候,放下才是解脱。”
陆明舒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一礼:“多谢大师指点。但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有些真相,必须有人揭开;有些人,必须有人去救。这是责任,也是……赎罪。”
老和尚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既然如此,施主保重。前路艰险,望施主珍重。”
离开寒山寺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山路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陆明舒的体力已经耗尽,全靠柳青搀扶着才没有倒下。
“现在怎么办?”柳青问,“去京城?”
陆明舒看着手中的信,又看了看远处渐渐暗下来的苏州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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