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间的情景你也瞧见了……”皇帝歪斜在榻上,似是没什么力气。
他一手扶额:“近来朕的这些个儿子昏招频出,为了攻讦自己的亲兄弟,事事都要插手,事事都要办砸!”
“陛下该早立太子了。”
“岑家方才被朕发落,眼下又急立太子,恐怕皇后心中怪朕。”
皇帝岂会怕了皇后?他这样说,不过是希望傅翊给他想个万全之法,一点不脏了他的羽毛。
“爱卿。”
“爱卿?”皇帝唤了两声。
傅翊装作才回神,面色苍白道:“近来精力不济,竟在御前失态,请陛下责罚。”
“朕罚你作甚?岑家之事,朕虽生气于你擅自行事。但你将那些信件完好无损带回,朕该赏你。”
“臣不敢居功。”
“不必如此自谦,流民之事也多凭你发现。朕会重重赏赐你。”皇帝话音一转,“你觉得朕立谁为太子更好?”
傅翊不上当,依旧道:“臣不敢妄议。”
“无论你说什么,朕都先赦你罪过。大胆说吧,朕想听听你的建议。”
傅翊顿觉无趣。其实他从前并不厌烦这样的时刻。他知道皇帝待他没那么信任,皇帝也知道他好权、心思深沉。
但眼下不知何故竟觉厌倦。
“臣斗胆,认为梁王极为合适。他是陛下长子,身揽军功……”
傅翊糊弄几句,却对上皇帝那一刹的惊异目光。
待与皇帝说完话走出来,傅翊还在回忆那一刹皇帝的反应。
皇帝难道还真想立梁王?
那可不行。
出宫坐上马车,想到要杀的人又变多了,傅翊蓦然又生一丝厌烦。
这丝厌烦一直维持到回了郡王府。
暗卫来报,说“江姑娘”已经进悬空寺了。
“只是……”
“只是什么?”
“她带了很多人。”
“嗯,可是裴伽那些做和尚的师兄弟?”
“不止……还有裴府上下,几乎举家都跟着走了。”
傅翊怔了怔:“她实在看重裴府这些人……随她去吧。”
他不担心她所求甚多。
他希望她所求愈多越好。
傅翊抬手揉了揉额角,心间厌烦稍减。只是殷辉义所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那厌烦顷刻间又变本加厉地爬满了心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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