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城的风,总是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像无数把细碎的冰刃,刮在人脸上生疼。城门处,守城的士兵身披厚重的铠甲,腰间佩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进出的行人,警惕着草原部落可能带来的威胁。城内的街道不算宽敞,却很规整,两侧的房屋多是用青石搭建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灰蒙蒙的海洋。
林婉牵着一头瘦弱的驴,驴背上驮着她仅有的行囊 —— 几身换洗衣物、一本泛黄的酿酒古籍,还有一小袋从江南带来的酒曲。她站在街道中央,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心里既有忐忑,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她是半个月前从江南出发的,父亲临终前,将这本酿酒古籍交给她,叮嘱她务必去北境城找镇北候,说镇北候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或许能为她寻一条生路。
“让让,让让!”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林婉赶紧牵着驴躲到路边。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过,为首的男子身披黑色铠甲,铠甲上镶嵌着银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街边的行人纷纷驻足,恭敬地低下头,嘴里念叨着 “候爷”。林婉心中一动,这人,想必就是镇北候林夏了。
骑兵队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林婉才敢抬起头。她打听了镇北候府的位置,牵着驴慢慢往前走。候府位于北境城的中心,红墙高筑,门口两侧矗立着两座石狮子,气势恢宏。林婉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对守门的士兵说:“劳烦通报一声,江南林氏之女林婉,求见镇北候。”
士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着朴素,却气质不凡,便转身进府通报。不多时,士兵出来,对她说:“候爷让妳进去。” 林婉跟着士兵走进候府,穿过几座庭院,来到一间书房。书房内陈设简单,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描绘北境风光的山水画。镇北候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奏折,见她进来,便放下奏折,开口问道:“妳就是林先生的女儿?”
“是,民女林婉。” 林婉躬身行礼,声音清脆。
镇北候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妳父亲在信中说,妳擅长酿酒?”
林夏坐下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回候爷,民女自小跟着父亲学习酿酒,略懂一些皮毛。父亲说,北境苦寒,将士们常年征战,若是能有好酒暖身,或许能缓解一些辛劳。民女愿为北境的将士们酿出好酒。”
镇北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北境确实需要好酒。我听闻江南的女儿红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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