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了,又仿佛被加速到了极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但这死寂之下,却涌动着刚刚平息下来的、足以撕裂灵魂的能量乱流残渣。先前那场超越凡人想象极限的战斗,将这片亵渎之地彻底重塑。
原本不断搏动、镶嵌着无数痛苦面孔的血肉墙壁,此刻大面积碳化、皲裂,如同被投入炼狱之火灼烧过的巨兽内脏,散发着蛋白质焦糊和某种更深层有机物彻底分解后的怪异恶臭。暗红色的、粘稠的浆液地面被蒸发殆尽,露出下方坑洼不平、覆盖着灰白色骨粉和琉璃化结晶的基底,那是极高能量瞬间爆发留下的痕迹。空间中央,那个曾经不断旋转、散发出幽绿光芒、连接异度的血肉传送阵所在之处,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边缘参差不齐的焦黑深坑,坑底隐约可见扭曲的金属残骸和仍在微微闪烁、极不稳定的空间裂隙,如同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向外渗出令人心悸的虚空寒意。
能量乱流如同无形的幽灵,在废墟间穿梭,偶尔碰撞到残存的邪秽物质,便会激起一小片刺目的电火花或引发局部的小型能量湮灭,发出“噼啪”的轻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在这片狼藉的中心,两道身影的最终对决,已接近尾声。
裴凡生周身那五层圆光已不复最初的璀璨夺目,光芒变得内敛而急促,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圆光中央那尊三头六臂的大忿怒相虚影,也淡薄了许多,法器的光芒不再炽盛,但那份降魔卫道的无上威严与决绝,却愈发凝练。他身上的黑衣玄冠金甲虚影沾满了污秽的碎肉与黑血,多处破损,却依旧紧紧护卫着他。
他的攻击,简单,粗暴,高效。不再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剩下最本能的、灌注了全部残存圆光之力的拳、脚、肘、膝。每一击都如同沉重的战锤,砸在黑袍神使那早已扭曲变形、异化不堪的躯体上。
“砰!” 包裹着淡金色圆光净化的右拳,狠狠砸在神使那条布满邪眼的手臂根部,将几颗疯狂转动的眼球直接震爆,腥臭的黑血和粘液喷溅而出。
“咔嚓!” 蕴含戊土厚重之力的膝撞,顶在神使疑似胸腔的位置,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那部位的黑袍瞬间凹陷下去,周围的混沌阴影剧烈波动。
“嗤啦!” 左掌如刀,缠绕着青碧色生机与净化之力,劈砍在神使试图异化成触须的肩部,将其强行斩断,断口处黑烟直冒。
裴凡生如同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将神使彻底压制在地面上,攻势如狂风暴雨,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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