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莱丝汀娜周身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瞬。她背后的光流水翼微微合拢,仿佛陷入了某种沉重而不快的回忆。眼前的铂金色湖面再次波动,光影扭曲,开始重现那段混乱而恐怖的岁月碎片——巨大的、扭曲的收容物在破碎的都市中咆哮;天空被染成不祥的血红色;人类文明的造物在无法理解的力量下如同玩具般崩解;而在这一片末日景象中,一个模糊却强大的身影(正是之前影像中的那个中年男子形象,但此刻周身笼罩着难以直视的光辉)正以超越想象的速度构建着一条条稳定的空间通道,将一个又一个失控或濒危的收容物强行送入刚刚组建、还显得稚嫩的EDC的收容设施之中。他的动作高效、精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急迫和冰冷。
“祂将我们…‘塞进’EDC那初生的、简陋的收容所时…”塞莱丝汀娜的声音变得低沉、压抑,仿佛那段记忆本身就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只留下了一句话,通过意识直接传递给我们所有幸存者:‘待我查明污染源…’”
“污染源?”裴凡生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
“之后,祂就消失了。彻彻底底。”塞莱丝汀娜没有直接回答关于污染源的问题,而是继续道,“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消失,就连我们这些受过祂庇护、与祂存在某种深层联系的存在之间,那种独特的、收容物对收容物的感应,也完全感知不到祂的半点痕迹。仿佛祂从未存在过。”
她微微停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抗拒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可能性。“只有两种推测。其一:祂的生命形式和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质的跨越,跃升到了我们完全无法理解、无法观测的层次。就像…人类无法与蚂蚁通过语言沟通,也无法感知蚂蚁的信息素世界。我们和祂之间,已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认知鸿沟。”
“其二…”塞莱丝汀娜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本不愿承认的颤音,“…就是祂已经…死亡,或者说,彻底湮灭。”这个词汇说出的瞬间,她周围的湖水似乎都凝结了一瞬,温度骤降。
但很快,她就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我不相信!谁能杀死祂?谁能彻底湮灭一个…一个近乎等同于时空规则本身的存在?你们人类的武器?即便是最强大的战略级武器,在祂面前恐怕也如同孩童的玩具般可笑。”
裴凡生沉默着,内心却倾向于同意塞莱丝汀娜的判断。基于全知之眼对那能量掌纹的惊鸿一瞥的分析,他无法想象当前人类文明,乃至已知的任何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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