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背景似乎是一个充斥着各种复杂仪器和闪烁屏幕的实验室,环境凌乱,气氛紧张。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科研服,但袍角似乎被什么撕裂了,沾染着已经发黑、难以辨认的污渍。他看起来约莫中年,头发有些凌乱,面容带着长期缺乏睡眠的疲惫和一种高度专注下的锐利,眼角有着清晰可见的疲劳纹路。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混合着巨大的悲伤、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以及…一丝仿佛目睹了终极荒谬后的冰冷嘲讽。这影像极其短暂,一闪即逝,却深深地刻入了裴凡生的脑海。这就是墓羊使?或者说…他曾经的人类形态?
“你们习惯于用‘DNA’,用‘碳基’,用‘形态’来定义何为‘人类’…”塞莱丝汀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清晰的、冰冷的讥诮,“但对祂而言…保留这副你们能够识别、能够理解的‘躯壳’,或许只是一种…怀旧?或者是一种用于观察的、便于交互的界面?就像你们使用键盘和屏幕与计算机交互一样。祂的内在…早已是另一种存在了。”
为了进一步说明,塞莱丝汀娜缓缓抬起她一只修长的手,指尖优雅地在空中轻轻一捻。一瞬间,她指尖周围的空气仿佛沸腾了,无数比尘埃还要细微的、闪烁着幻彩光芒的真空量子泡沫被强行从虚空中“提取”出来,如同微缩的宇宙星云般在她指尖环绕、生灭。“这…”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是我目前所能理解、所能操控的物理规则的极限之一,窥探并短暂利用时空最基础的结构。”
然而,下一秒,那些闪烁的量子泡沫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无法预测的变化!它们不再随机生灭,而是被一股无形的、绝对强大的力量强行约束、重组!它们瞬间凝聚、变形,竟然化作了…一道清晰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掌纹!这掌纹线条古朴、深邃,仿佛蕴含着某种宇宙的至理,它只是静静地呈现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令万物臣服、令规则改写的绝对权威感!而这,仅仅是墓羊使力量微不足道的一缕残痕,是其随手打碎旧有规则后留下的、可供较低层次存在观测的“碎片”!
“繁星之于皓月…”裴凡生下意识地低语,覆盖着星云的左眼疯狂记录、分析着那转瞬即逝的能量掌纹,试图理解其亿万分之一的内涵,却感到自身的运算核心几乎要过载燃烧。这种差距,已经不再是数量级可以形容,而是维度上的绝对鸿沟。
震惊之余,裴凡生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问出了下一个关键问题:“如此存在…为何会消失?在TAO释放所有收容物,深红丧钟灾难爆发,他将你们安置于EDC之后…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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