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头颅如同戏曲中的丑角面具,涂抹着夸张而诡异的油彩——惨白的底色,猩红的腮红,嘴角被缝合线强行拉扯成一个扭曲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只眼睛是浑浊的黄色,另一只则是闪烁着红光的电子义眼。它的关节呈现出非自然的反转角度,行走时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显然经过了粗暴的机械改造,金属关节裸露在外,连接着锈蚀的液压杆。
它以一种极其僵硬、却又带着某种病态恭敬的姿态,走到白衣人身后约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它用一种如同砂纸摩擦、带着金属颤音的诡异声调开口,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做了一个极其不协调、却努力模仿着人类鞠躬的动作:
“大人,此州残存抵抗人族据点已尽数肃清。遵照您的谕令,筛选‘口粮’已单独隔离,其余‘活种’皆囚于地下牢狱,待您发落。”
白衣人头也未抬,仿佛那令人作呕的汇报声只是微风拂过。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合上面前那本摊开的《独立宣言》摹本,动作随意得如同拂去一粒尘埃。那本象征着自由与人权的典籍,在他手中如同废纸。
“如此,有劳了。” 白衣人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然而,这句平淡的回应,却让那丑旦畸变体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恩赐!它缝合的嘴角猛地向上扯动,拉扯着周围的皮肤和缝合线,形成一个更加扭曲、更加恐怖的“笑容”!那只浑浊的黄色眼珠疯狂转动,闪烁着狂喜的光芒!金属关节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发出“咔哒咔哒”的噪音!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怪响,身体因极度的“受宠若惊”而微微痉挛着!它再次深深鞠躬(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然后如同受惊的螃蟹般,迈着更加僵硬怪异的步伐,迅速退回了浓重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白衣人缓缓站起身。素白的长袍如同流水般垂落,不染一丝尘埃。他迈步,走向纪念堂那面巨大的、布满裂纹的彩窗残骸前。窗外,是永恒的血色苍穹,如同凝固的、无边无际的伤口,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压抑。
他静静地伫立着,兜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那线条冷硬的下颌和毫无血色的薄唇,在窗外透进的、微弱的血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窗外盘旋的变异乌鸦发出更加尖锐、更加狂躁的嘶鸣,如同预感到某种巨变的来临。
片刻的沉寂后。
“如此看来……” 白衣人低沉、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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