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如同铅块般沉重。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熔岩冷却后的钢铁般的决断,和一种深沉的警告:
“十二鼎……” 他吐出这三个字,如同吐出三块沉重的铅锭,“你不能见。”
裴凡生抬起眼,平静地迎上李老的目光。没有反驳,没有询问为什么,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沉默地等待着下文。
李老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紧紧锁住裴凡生的双眼,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在庭院凝滞的空气里:
“不管是你,” 他的目光扫过裴凡生左眼窝的位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是他(指十二鼎中的特定存在),出什么事儿……都是华夏的损失!是不可承受之重!”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挑开了裴凡生与“十二鼎”之间那段讳莫如深的、充满矛盾与危险的过往!
裴凡生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他沉默着,脸上那层对长辈的恭敬似乎更加柔和了一些,甚至带上了一丝顺从的意味。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都听伯父的。”
顺从的表象之下,是冰封的意志。他暂时搁置了这份执念。
随即,裴凡生话锋一转,语气恢复平直,如同在汇报一份再平常不过的战场简报:
“对了,伯父。” 他的目光投向庭院角落摇曳的竹影,“晚辈在北美禁区深处,遭遇过一个‘白袍人’。” 他特意强调了“白袍人”三个字,咬字清晰,“看面相,是华夏人。很强。”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慢,带着一种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精准评估后的沉重。
李老闻言,脸上的皱纹瞬间如同刀刻般加深!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随即又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凝重和忌惮所覆盖!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气息从他清瘦的身体里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在确认一个最不祥的预言,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深渊的回响:
“那个家伙啊……” 他微微摇头,仿佛要甩掉某种附骨之疽般的阴影,“已经不能算人了。”
“不能算人”四个字,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恐惧。这份恐惧,来自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人!
“跟我来。”
李老说完这四个字,不再多言,转身径直走向庭院后方那古色古香的正屋大门。裴凡生沉默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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