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炭火,透过布满灰尘和污血划痕的加固观察窗,疯狂扫视着车外空旷得令人心慌的荒野。枯黄的杂草在微风中摇曳,扭曲的枯树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地平线被灰蒙蒙的能量尘埃吞噬。除了风吹过荒草的呜咽,再无其他声息。但正是这极致的死寂,让那声兽吼带来的恐怖感被无限放大——仿佛有无形的巨兽在阴影中蛰伏、窥伺,随时准备扑出!
“怎么办?!”王飞翔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的焦躁。汗水顺着他粗犷的脸颊线条滑落。弃车?在如此开阔地带,两条腿的人就是活靶子!留在车里?“钢獾”厚重的装甲是他们唯一的屏障,但也是巨大的、无法移动的标靶!一旦被那未知的恐怖锁定,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裴凡生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刀割肺部。他强迫自己从那片猩红的视觉地狱中挣脱出来,将几乎要撕裂他意识的剧痛压到神经最深处。他沾满冷汗的手指颤抖着伸向怀中的战术平板。
“守……”裴凡生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守住‘钢獾’……它……是我们唯一的……堡垒……情报……不能丢……”他右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里面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仅存的瞳孔死死盯着王飞翔,“白天……蛰伏……等……天黑……找油……”
王飞翔看着裴凡生惨白的脸和渗血的绷带,看着他眼中那份近乎偏执的决绝,胸腔里的怒火和暴躁被强行摁住。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粗重而滚烫,带着荒野的尘土和绝望的味道。“好!守!”他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猛虎发出最后的咆哮,“老子倒要看看,什么鬼东西敢来撞老子的铁棺材!”
王飞翔迅速行动起来,动作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凶狠效率:
车顶C6机枪弹链——仅剩不足50发。.44马格南手枪——两发子弹。腰间军用匕首。手臂上缠绕的钢筋短矛。战术背心最内侧口袋里——仅剩的两枚自制炸药雷管(用密封袋包裹)。这就是他们所有的武装。
王飞翔迅速检查了所有加固观察窗的射击孔,确保视野和射界无遮挡(尽管视野狭窄)。他将手枪塞到裴凡生还能活动的右手里:“拿着!老子顶外面!” 自己则通过车顶舱口,将上半身探出车外,双手牢牢握住C6机枪的握把和供弹板,冰冷沉重的枪身带给他一丝虚妄的安全感。他如同雕像般矗立在车顶,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雷达般,360度无死角地扫视着周围每一寸荒原,每一片摇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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