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战士之礼。
“明白,统帅!”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再无一丝迷茫。“‘磐石’将是你手中最坚固的基石!‘枢机’所指,即是吾等兵锋所向!”
蜀州大学,生物研究院主楼306阶梯教室。初夏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云层过滤得苍白无力,透过高大的拱形玻璃窗斜进来,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的微尘、旧书页的气息,以及年轻躯体散发出的、带着汗意的蓬勃朝气。学生们低声交谈着,陆续走进教室,寻找自己的座位。
前排靠边的位置空了一个,那是李芸的座位。桌面上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人使用过。
裴凡生站在讲台旁,背对着学生,用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着本节课的标题:《地质微生物在极端压力下的群体感应与适应性进化》。粉笔划过黑板,发出单调的“沙沙”声。他的动作依旧流畅,笔迹清晰有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握住粉笔的指尖在微微发凉,每一次抬手都牵动着肋下尚未完全愈合的隐痛。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缓缓转过身,面向教室。惨淡的光线恰好落在他脸上。
坐在后排靠窗位置的林默,几乎在裴凡生转身的瞬间,就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异常。他的目光如同精密的扫描仪,平静地掠过裴凡生的面容:脸色是失血后的苍白,近乎透明,在灰白的光线下泛着一层不健康的釉质。浓重的、如同淤青般的黑眼圈沉沉地压在他深陷的眼窝下,即使隔着镜片也能清晰看到。他的嘴唇干燥,唇色暗淡。尽管他努力维持着惯常的、略带疏离的学者式平静,但眉宇间那份如同磐石般也无法完全压制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和一种沉重的哀伤,却如同水印般清晰地浮现出来。
裴凡生拿起激光笔,光束打在投影幕布上的分子结构模型上。“在极端压力环境下,”他的声音响起,依旧带着学者特有的冷静和条理,试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复杂的生物机制,“微生物并非孤军奋战。它们通过释放和接收特定的信号分子,进行群体感应(Quorum Sensing),协调群体行为……”
林默的视线微微下移,落在裴凡生握着激光笔的右手上。在按下按钮的瞬间,那修长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激光红点准确地落在了目标分子的键合位置,但那一闪即逝的失控,如同精密仪器齿轮间的细微沙粒,没能逃过林默的观察。他甚至在裴凡生平稳的声线下,捕捉到了一丝比平时更轻微的沙哑,仿佛声带也因透支而失去了部分张力。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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