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要同我犟吗?”
刘妈妈似笑非笑,“劝姑娘还是想开些,若你欢欢喜喜应下,自个儿过去,今晚至多不过陪饮几杯,若不肯……”
人已经在她手上,她有的是法子收拾。
要不是念在这是棵摇钱树,背后还有无数公子哥儿追捧的份上,她哪里能容一个罪臣之女如此拿乔。
还当自己是那个云端上立着的天之骄女不成。
点到即止的威逼过后,刘妈妈又放柔了声音:“妈妈也是为你好,现在多露露脸提前适应适应,等到一月后挂牌,自有贵人们为你一掷千金。”
她说话间,隔壁厢房的动静越来越大。
女人声音柔媚入骨,似痛苦,又似欢愉。
裴殊月眉头蹙的死紧,忽略那些吟叫,问:“是谁?”
刘妈妈轻笑:“还能是谁,左右不过是对你有意的贵人。
“可别觉得这污了耳,这女人嘛,床下再清高冷淡些都不要紧,男人只当是情趣,一旦上了床,该软下身段就得软下来,日后啊,你还有的学呢。”
她睨了那房门一眼,笑道:“看好吧,以你的姿容才情,再经由我一手调教,保管你成为咱们楼里头牌,无论多权势滔天的男人,都恨不得死在你身……”
“行了!”裴殊月实在听不下去,抿着唇道:“给我准备套衣裳。”
她身上只穿了身素衣,当然不便见客。
而房间里备着的衣裳,都是妓子们接客时穿的。
薄如蝉翼,只能遮住几个关键地方。
刘妈妈还指着她端着贵女的架子等一月后的挂牌,好待价而沽,当然不会现在砸自己的招牌。
闻言,没有犹豫,直接吩咐左右,送了新的衣裳来。
一套杏色长裙,是当下京城贵女圈,最时兴的款式。
袖口宽大,腰肢束紧,露出小半边细嫩的锁骨。
裴殊月发丝轻挽,只插了支银簪,面上更是脂粉未施,整个人端雅素净。
脊背挺直,清清泠泠立在那儿,似一棵苍劲有力的松柏。
不像个识文知礼,琴棋书画信手拈来的大家闺秀。
倒有几分将门姑娘的坚毅。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吧。
不过嘛,再宁折不弯,到了这儿,也只是……
刘妈妈轻轻摇头,见她眼下青黑,劝道:“你颜色虽好,但这些日子到底遭了罪,还是薄施脂粉遮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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