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提醒一下姑娘,您妹妹留在京城教坊司,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
一朝落难,身份天差地别。
从前平起平坐的圈层公子,成了自己‘恩客’,这样的落差…
还不如换个全新的环境,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呢。
何况…
刘妈妈似笑非笑:“两姐妹一块儿是有个照应,不过这样的照应,您不一定想要。”
言中之意,让裴殊月眉头蹙的死紧。
有权有势的贵人,各有各的癖好。
都来逛窑子了,也不会道貌岸然的讲什么伦理纲常。
别说姐妹了,就算是母……
总归这是朝廷设立的官窑,就再狂放不羁些,也顶多被说一声风流。
陈氏姐妹花,共侍一恩客。
那真是再没比这更折辱人的事了。
裴殊月不再说话。
低垂着眼睫在思忖什么,眉头微蹙,似有千万愁绪。
美人蹙眉,也只叫人望而生怜。
这样的姑娘,原本该嫁入高门做主母,富贵一生。
如今……
刘妈妈都有几分叹息。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妈妈给你一月时间好生休养,一月后,正式挂牌接客。”
裴殊月颔首。
刘妈妈满意她的乖顺,宽慰道:“放心,以你的容色,就算接客,从前沾不了你衣角的那些个纨绔子弟现在一样沾不了你的衣角,妈妈绝不轻易折辱了你。”
这么一棵现成摇钱树,入了教坊司绝食三日,她都没舍得喊人来梳洗调教。
可不就是看中这身骨气吗。
真给调教成了卑微低贱,任由搓揉的胚子,只会让那些个达官显贵们反而没了兴致。
奇货可居的道理,刘妈妈心中有数的很,再看着面前憔悴的美人儿,更是平添无数耐心。
“可怜见的,三天没进食饿坏了吧,快…”
她招呼着婢女们:“端热水来伺候姑娘洗漱,再让厨房送膳食过来。”
裴殊月没有拒绝。
这具身体才经历牢狱之灾,又饿了三天,实在太虚弱。
她起身净手洗漱,坐到餐桌前,给自己盛了一碗鸡丝粥,素手握着调羹,微微低头,温粥入口。
鸡肉的鲜香搭配米粒本身的甘甜,丝丝入味。
只觉胃口大开。
死过一回的人,还能重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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