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月难以抑制的被触动。
那日在密林撞破的画面还在脑中回荡,全是她亲眼目睹,亲耳听闻。
铁证如山。
可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裴殊月竟然生出些许动摇,开始不自觉为他找理由。
……他同公主的事,会不会,是有什么内情。
毕竟她父兄皆死,母族再无人出头,没有半点价值,值得他如此演戏。
就为了对原配发妻情深义重的名声?
裴殊月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神色怔怔然,看的祁明瑞心中生怜,低头亲吻她的额发,又嘱咐道:“带上平儿一起,他这两日也念叨着想泡温泉了。”
“……”裴殊月缓缓点头。
见她应下,祁明瑞笑了笑,伸臂将人拥紧了些,“等我回来。”
言罢,他手臂松开,转身出门。
外头候着的钱妈妈,见他出来,忙福身行礼。
不待她说什么,祁明瑞先一步道:“这些人你哪里寻来的,就送哪里去。”
特别的干净利落。
钱妈妈愣在原地,“世子,这…这可是老夫人亲自选的人…”
“鸣丰!”祁明瑞懒得同她多说,抬手招来随侍,道:“把这些人送走,不要让她们惊扰你主母。”
鸣丰拱手:“是!”
离开前,祁明瑞朝厅内看了一眼。
隔着几丈距离,夫妻二人目光对视上。
祁明瑞唇角微勾,抬步离去。
这一次,他们总算不是不欢而散,他的背影很轻松。
裴殊月静静看着,心乱如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已经移情她人,答应了要娶公主,为什么还能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无懈可击。
还是说,真的有隐情。
夫妻一场,多年恩爱,她是不是不该如此武断,……至少该探探他的口风。
或许,这次他们一家三口去温泉别院,她该寻个合适的时机,试探一二。
一念至此,裴殊月只觉心口闷了几天的郁气疏散了些,她打起了精神,坐直身体,吩咐婢女收拾东西,又问:“平儿在何处?”
“在演武场,今日是李师傅讲课,”抱月道:“奴婢去唤小公子回来。”
裴殊月起身,“我也去瞧瞧。”
她交代了几个收拾细软的婢女两句,便领着抱月抬步往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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