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还是拒了。
理由同上。
有孕,不代表是儿子,而他不需要庶长子。
成婚第三年,裴殊月顺利生下他们的长子,祁家嫡长孙。
胎大难产大出血,虽捡回一条命,却也伤了身子再难有孕。
至此,老夫人纳妾事宜正式提上日程。
到了耳提面命的地步。
当时的裴殊月才从鬼门关回来,身体虚弱到,连刚刚生下的孩子都无力多看两眼。
祁明瑞心中不忍,以妻子诞育子嗣有功,起码等孩子长大些,再让庶子出生的缘由拒了。
到了如今将近两年。
老夫人彻底耐不住了。
她不能容许祁明瑞膝下只有一根独苗苗,往后余生,守着个不能再诞育子嗣的女人过活。
人丁,才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根本。
绵延子嗣,是祁明瑞的职责所在。
裴殊月一进寿安院,恭顺行了个福身礼。
国公夫人作为婆母其实还算慈和,除了一直锲而不舍给儿子张罗妾氏外,并不会在这种事上给体弱多病的儿媳立规矩。
她摆手,让裴殊月入座,张口便开门见山道:“前几日同你提的纳妾事宜,你考虑的如何了?”
真的很直接。
裴殊月垂眸盯着手中茶盏,脑中想起新婚时期,那个男人在她耳边时说的话。
他说,纳妾的压力他会一力抗下,他母亲是拿他那边没了法子,才会找上她。
若是真找上她,那她一定一定不能松口‘出卖’他这个夫君。
只管把一切往他身上推就好了。
从前,裴殊月的确是这么做的。
这五年来也相安无事,他抗住了压力,后院没有一个妾氏通房之流。
而现在……
她才沉默几息,祁老夫人便‘哐啷’一声,撂下茶盏。
“都要有这么一遭的,你满京城去看看,哪家年轻小夫妻一开始不是恩爱情浓,举案齐眉,但男人都是贪新鲜的,等几年下来,子嗣有了,夫妻情分也有了,你主动给他安排,他会记你的好…”
“瑞儿才二十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能积年累月没有女人?便是我这个做婆母的不说,你也该主动张罗。”
她这个儿媳,生在边关,长在边关,从未正经读过几本闺阁女训。
没有一点妇德。
这样胸无点墨,难堪教化的女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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