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他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一路上的情形,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点着头说道:“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咱俩在鹿泉县伺候过三任县令,哪一个不是官威十足,架子端得足足的?说话要么慢条斯理、拿腔拿调,要么颐指气使、不容置喙,哪像这位张老爷,一点官架子都没有,说话还客客气气的,甚至……甚至有点太随和了,倒不像个当官的,反而像个普通的读书人。”
“可不是嘛!”
关龙连忙附和,忍着鼻子的疼痛说道:“你看他对咱们说话的态度,哪有半点县令的威严?刚才我多嘴说旅店破,他也没生气,换了以前的县令,早就吹胡子瞪眼了!还有啊,他拉着夫人的手,那样子亲密得很,以前的县令出门,哪会这样当众和夫人拉拉扯扯,都是保持着距离,端着官老爷的架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着,声音不大,却偏偏一字不落全飘进了刚走进小院的秦淮仁耳朵里。
秦淮仁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反应快,没让他们看出更多破绽。
他心里清楚,自己本就不是真正的张东,自然学不来那些官老爷的做派,可眼下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淮仁没有回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紧了陈盈的手,示意她别在意,然后加快脚步,朝着小院深处那间亮着微弱灯光的屋子走去,救人心切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理会门外两人的议论了。
秦淮仁和陈盈脚步放得极轻,像两片贴地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那间有些许光亮破败的柴房边。
两人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土墙,只敢把耳朵凑向那扇透着微弱光亮的窗户。
窗户纸早已破了好几个洞,糊纸的浆糊干裂脱落,露出里面蒙着一层灰的窗棂,那点光亮就是从窗棂的缝隙里挤出来的,昏黄黯淡,勉强能映出屋内模糊的轮廓。
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推门而入,是因为心里实在没底。
秦淮仁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窗户周围的环境,手指不自觉地摸住了自己的裤腰,那种粗糙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定了些。
陈盈站在他身侧,气息匀净,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她轻轻拉了拉秦淮仁的衣袖,示意他再靠近些,以便听得更清楚。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贴在墙边,像两尊沉默的石像,唯有耳朵在仔细捕捉着屋内传出的每一丝声响,想要从中判断出里面的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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