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数!”
他像抚摸情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拂去一个坛子口沿的厚灰,凑近鼻子深深一嗅,闭着眼,满脸陶醉,“嗯……这底子……稳!厚!正!没跑!”
陈光阳也学着拂去另一个坛子上的灰,凑近闻。
一股极其内敛、醇和、带着岁月沉淀的粮食发酵香气,夹杂着窖藏环境赋予的独特陈香。
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这香气不霸道,不张扬,却深沉悠远,仿佛能浸润到骨子里。
他不懂程大牛逼那么专业的品评,但直觉告诉他,这是真正的好东西!是时间酿造的精华!
“开一坛?”陈光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兴奋的。
“开!必须开一坛验验成色!”
程大牛逼斩钉截铁,从药箱里摸出一把小巧的、专门起泥封的薄刃铲刀和一个小酒提子。
他动作极其轻柔,如同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薄刃贴着坛口,一点点、极其小心地剔掉干硬发脆的黄泥封,生怕掉进去一点杂质。
泥封去除,露出里面几层早已发黄变脆的油纸。
程大牛逼屏住呼吸,用刀尖极其小心地挑开油纸的边缘……
“啵……”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岁月深处的脆响。
随着油纸被揭开,一股无法形容的、浓缩到极致的醇厚酒香,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猛地从坛口喷薄而出!
这香气瞬间充盈了整个狭小的地窖,霸道地冲散了之前所有的陈旧气息!
浓郁、醇厚、甘冽、绵长!
带着熟透的粮食甜香、深邃的陈年窖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只有经年累月才能形成的“老”味。
仅仅是闻一下,就让人口舌生津,心神俱醉!
“我的亲娘姥姥……”连见多识广的程大牛逼也彻底失态,手都哆嗦了。
他颤巍巍地将小酒提子缓缓探入坛中,提出小半提酒。
手电光下,那酒液竟呈现出一种极其诱人的、深邃的琥珀金色,粘稠如蜜,在提子里微微荡漾,挂壁明显,拉出细长油亮的“酒线”。
程大牛逼凑近杯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写满了极致的享受和狂喜:
“香!真他娘的香!透瓶香!这成色……这挂杯……绝了!光阳!咱捡着天大的宝了!
这酒……这酒他妈的能当金子卖!”
他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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