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菜马上好了,您老先整口热乎的垫垫!”
陈光阳招呼着,递过一碗温好的烧刀子。
程大牛逼也不客气,接过碗“滋溜”就是一大口,热辣的酒液下肚,冻僵的脸膛才泛起红润,长舒一口气:“哈……这还像话!”
汉子们围着临时搭起的矮桌,粗瓷碗里倒满了琥珀色的药酒,就着刚出锅的血肠、白肉、蒜泥,吃得满嘴流油,喧闹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二埋汰被允许半靠在炕头,宋铁军用小勺一点点喂他喝滚烫的肉汤,他咧着豁牙嘴傻乐,虽然一笑就扯得伤口疼。
陈光阳陪着程大牛逼坐在外屋灶膛边的小板凳上,火光映着两人的脸。
程大牛逼嘴里嚼着块肥厚的颤巍巍油梭子,眼睛却瞟着喧闹的里外屋。
凑近陈光阳,压低了嗓子,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神秘和按捺不住的兴奋,混着酒气和油腥味儿:
“光阳大侄子,这帮虎玩意儿闹腾他们的。有桩正事儿,得跟你透个风!”
他油腻的手指在破棉裤上蹭了蹭,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声。
“今儿后晌,我和知川去酒厂老窖那边归置空坛子……你猜咋着?”
陈光阳心头一动,放下酒碗,眼神锐利起来:“咋?窖里头有东西?”
酒厂那巨大的、带着历史沉淀的老窖池,一直是他心头惦记的宝贝。
程大牛逼小眼睛里精光四射,重重点头,胡子都激动得翘起来:“何止有东西!他奶奶的,扒拉开角落旮旯堆的破麻袋烂草帘子,后墙根儿底下,藏着个小窖口!
封得严实,灰土积了老厚!知川那小子手欠,撬开一看……好家伙!”
他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差点喷陈光阳脸上。
“全是老酒!黑陶坛子!泥封得跟铁打似的!看那灰、那坛子样式,年头指定不短!少说也得……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用力晃了晃。
二十年!
陈光阳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呼吸都重了几分。
酒是陈的香,更别说在东北这地界,藏在老酒厂窖底不知多少年的老酒!
这玩意儿的价值,绝不是新酿的能比!他强压着翻腾的心绪,低声问:“味儿咋样?开了没?”
“没敢动!”程大牛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泥封一动,味儿就跑了!我让他们原样盖好,封严实了!就等你明儿亲自去掌眼!”
他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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