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拉了一把还在抽噎的小雀儿和二虎,三个孩子听话地后退一步,挤在一起,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是六只眼睛都紧紧盯着妈妈。
陈光阳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但丝毫不敢大意。
他伸手,用自己粗糙但此刻无比轻柔的手掌,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覆盖在沈知霜按着肚子的那只手上。
手下的肌肤隔着棉布衣裳,能感觉到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肌肉,还有那隆起的、孕育着他骨肉的弧度。
他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覆着,仿佛想把自己的体温和力量传递过去。
“媳妇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嗓子眼儿有点堵。
没过多久,程大牛逼就被二埋汰连拖带拽地“请”来了。
老程头跑得气喘吁吁,棉帽子都歪了,背上还挎着他那个油腻腻、磨得发亮的旧药箱子。
“哎呦我的天爷!这是咋整的!”程大牛逼一进门就咋呼起来,待看清炕上的沈知霜,声音立刻压低了,“知霜啊,快!让我瞅瞅!”
陈光阳赶紧让开位置,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程大牛逼洗了手,坐到炕沿边,先是仔细问了沈知霜摔倒的姿势、着地的部位、疼痛的性质和变化,又让她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号了脉。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炉子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程大牛逼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程大牛逼才松开手,长长舒了口气。
对着满屋子紧张的目光说道:“万幸万幸!脉象还算稳当,虽然受了惊,气有点浮,但根基没大动。肚子疼是墩了一下,加上惊吓,动了点胎气,看着没伤着根本。真要是见红或者疼得打滚,那可就悬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静养!绝对不能动气,不能劳累,更不能下地!就给我在炕上躺着!炕要热乎!我开副安胎定神的汤药,马上去抓来煎上,先喝着压压惊,稳一稳。”
一听程大牛逼说“没伤着根本”。
陈光阳、大奶奶,连带屋里的二埋汰、三狗子都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浊气。
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一半。
“这就好,得抓啥药啊?”
陈光阳立刻催促。
程大牛逼赶紧从药箱里摸出纸笔,就着炕桌刷刷写起来。
王大拐拄着拐棍也赶了过来,指挥着二埋汰拿着药方子立刻去县里面拿药。
三狗子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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