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急又哑,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哀求腔调:“摔哪儿了?啊?肚子…肚子怎么样?疼得厉害不?”
沈知霜听到他的声音,一直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松懈了一点点。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陈光阳那张写满惊惶、胡子拉碴的脸近在咫尺,努力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嘴角却只牵起一个勉强的弧度,显得有点虚弱。
“光阳…”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气音,但还算平稳。
“别…别慌。我…我就是出来看看你们回没回来,门口那冰太滑了,没踩稳,趔趄了一下…坐地上了…没…没直接摔实诚…”
她说着,按在肚子上的手又紧了紧,眉心还是蹙着。
“肚子…有点…坠坠的疼,像…像抽筋儿似的…一阵阵的…倒…倒也没有特别厉害…”
“坐地上了?!”陈光阳的心猛地一沉。
这冰天雪地的,地上都是冻得跟石头似的冰疙瘩,七八个月的身子坐下去,那冲击力也不小!
“那也得马上去医院!走!我背你!咱现在就去县医院!”他说着就要起身去抱人。
“光阳!”
沈知霜连忙按住他伸过来的胳膊,手上没什么力气,但语气很坚决。
“别…别折腾。这会儿天都擦黑了,道上全是冰棱子,黑灯瞎火的,车走都打滑,再颠着…更坏事。”
她喘了口气,看着陈光阳急得通红的眼睛,尽量把话说得清晰些。
“我…我心里有数。就是吓着了,加上…坐那一下墩着了…缓缓…应该…应该没事儿。
这会儿…疼得比刚才轻点了…真去了医院…这年月的…大夫…除了让躺着观察…还能有啥法子?路上…反而受罪…”
陈光阳的动作僵住了。
媳妇的话像兜头一盆冷水,浇得他发热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是啊,这是1979年的东北乡下,不是后世。
县医院的条件也就那样,妇产科能有啥立竿见影的手段?
真有啥紧急情况,恐怕也…他不敢想下去。
路上那积雪覆盖的坑洼土路,骡子车都得小心翼翼,一颠簸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摩托车?更是想都别想,那纯粹是玩命。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干挺着啊!”
陈光阳的声音带着焦灼和无助,他猛地扭头看向大奶奶,“大奶奶,您老经得多,您看…”
大奶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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