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走了过来。
陶惠敏这才从瞬间的失神中惊醒,脸上飞起红霞,迈开步子,带着抑制不住的甜美笑容,朝他飞奔过去。
司齐看着扑到近前,又生生止住的陶惠敏。
她穿着一件素雅的连衣裙,站在北方的阳光下,笑容清澈。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些,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自信的光彩。
看来,拍摄电影还是挺磨练人的。
“路上还顺利吗?”她轻声问,带着一点吴语的普通话,在此刻的司齐听来,是比任何音乐都动听的乡音。
两人很自然地走进了与长影一街之隔的吉林大学校园。
夕阳将金色的光辉洒在庄严的“地质宫”和浓密的树冠上。
他们就像校园里一对普通的学生恋人,沿着栽满松树的小路慢慢地走着。
司齐讲述着旅途见闻,周介仁主编的勉励,火车上巧遇金江、邱国鹰两位前辈的欣喜;陶惠敏则小声诉说着在《五女拜寿》剧组拍摄的艰辛,东北的严寒,以及对新角色的憧憬与忐忑。
她兴奋地分享着在摄影机前的种种新鲜体验,从最初面对镜头的紧张,到导演的悉心指导,再到北方剧组与南方剧团完全不同的工作节奏。
“有时候一个镜头要反复排练很多遍,和舞台表演太不一样了。”她轻声说着,但语气里充满了对这份新挑战的投入。
夕阳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并肩走着,司齐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脚步声和细微的呼吸声。
一种深邃的安宁与幸福将两人紧紧包裹。
暮色渐沉,吉大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晕开一圈圈温和的光。
司齐和陶惠敏正要穿过那片小树林,却被不远处中文系楼旁的激烈辩论吸引了。
七八个学生围坐在石凳旁,声音清晰地传到司齐耳中:
“司齐的叙事绝对是先锋的!《墨杀》里那种时空交错的意识流,把传统文化解构得淋漓尽致,这是方法论上的突破!”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用力挥着手。
“我不同意!技巧再花哨,核心苍白也无用。《墨杀》的结局太过灰暗,这难道不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另一个女生立刻反驳。
“恰恰相反!那种留白才是高级!什么是价值?司齐的厉害就在于他只呈现,不评判!”
司齐情不自禁慢了脚步,陶惠敏也听到了。
她惊讶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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