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长远渗透。
接下来的日子,龙骧军镇如同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恢复。将士们得到了宝贵的休息,伙食的改善让体力逐渐回升。匠作监的炉火再次熊熊燃起,修复兵甲,打造新的器械。鹰嘴涧内,秩序井然,生机重现。
而在涧外,石虎与支雄的僵局终于被打破。在确认狼孟邑确实损失惨重,且粮草无继后,两支军队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在一个清晨,各自拔营,向着不同的方向退去。石虎率部向东北方向,试图与石勒主力靠拢;而支雄则选择了向西北,退往更靠近其原本势力范围的区域。他们撤退得匆忙而狼狈,甚至遗弃了不少笨重的营帐和器具,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协同,仿佛生怕被对方暗算。
龙骧军镇的斥候远远地监视着这一切,将消息不断传回。
“走了,都走了。”张凉看着空荡荡的北方原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走了,但我们还不能大意。”胡汉冷静地道,“传令下去,斥候前出三十里,建立警戒线。龙首关旧址需派人占领,加以修复,作为前哨。鹰嘴涧防御不可松懈,需防敌人去而复返。”
他深知,暂时的胜利容易让人麻痹。龙骧军镇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就在全军忙于恢复和巩固之际,王栓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镇守使,我们的人在清理狼孟邑周边区域时,发现了一支小规模的流民队伍,约百余人,多是妇孺老弱,据说是从支雄部逃出来的。为首的是个汉人文书,名叫韩迁,他似乎……知道一些支雄军中的内幕,想要投靠我们。”
“韩迁?”胡汉沉吟片刻,“仔细盘查其背景,若无问题,可接纳安置。告诉李长史,妥善安排他们,或许能从其口中得知些有用的东西。”
乱世之中,人口即是财富,尤其是掌握着信息的识字之人。
数日后,初步安顿下来的韩迁被引至胡汉面前。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文人,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精明。
“小人韩迁,拜见镇守使大人!谢大人收留之恩!”韩迁恭敬地行礼。
“韩先生请起。”胡汉虚扶一下,“听闻先生曾在支雄军中担任文书?”
“是,”韩迁连忙道,“小人略通文墨,被迫在支雄军中掌管些粮草文书。此次……此次能逃脱虎口,全赖大人神威,焚其粮草,致使军心大乱……”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感激和奉承的话,胡汉耐心听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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