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做主,处置了一件……一件外头送进来的礼物。未曾禀过官人,实是罪过,万望官人恕了奴家这一遭……”
她话到此处便顿住了,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眼神游移在地砖的花纹上,那“欲言又止”的情态,活脱脱是个心里藏着事、既怕又愧的模样。
大官人见她这般情状,又听得“擅自做主”、“处置礼物”几个字,心头的无名火先自消了三分,反被勾起十足的好奇。
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只手虚抬了抬,示意她起身,声音也放缓了些,却带着探究:“哦?礼物?什么稀罕物事,值得你这般?快起来说话,仔细膝盖疼。到底是何物??”
月娘却依旧低眉顺眼不敢起来,更不敢直视大官人。
她绞着手中的一方素白汗巾子,声音越发低了:“是……是一个琴仆……”
她飞快地抬眼瞥了下大官人的脸色,见他只是眉头微蹙,并无雷霆之怒,才又鼓起一丝勇气,声音却抖得厉害:
“奴家瞧着…太过轻佻,不是正经又想着官人如今身份贵重,收这等……这等寓意的东西,恐惹人闲话,便……便自作主张,叫人…叫来保送去了绸缎铺当个绣工”
大官人听了朗声笑起来:
“哈哈!我当是什么塌天的大事!你官人我,”他斜睨着月娘,嘴角噙着一丝狎昵,“向来不好那口,你处置了便处置了,省得搁家里腌臜了地方!”
他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却又向前探了半步,热气几乎喷到月娘耳根,压低了嗓子,带着滚烫的沙哑:“不过…擅自做主,这‘家法’可不能免,定要好好‘罚’你一回!”
“既然都跪着了,”大官人笑道:“那就…罚你跪着干跪着的事情。”
月娘已是脸蛋娇羞得慌,再听这“罚”字出口,又见他眼中那簇熟悉的、烧得人心慌的火苗儿直直燎过来,哪里还不明白这“罚”是何等意味?顿时,她那张原本因紧张而苍白的芙蓉面,霎时飞起两片浓酽的胭脂红。
那水润的菱唇微微张着,想说什么,却又被羞意堵了回去,偏偏骨子里又透出几分熟透了的妩媚,连发髻边一支赤金点翠的压鬓簪子,也随着她这娇躯轻颤,斜斜地滑落了几分,更添了十二分的慵懒风流态。
“是…官人…”月娘的声音带着颤音。
一颗心在腔子里擂鼓般狂跳,一半是那难以言说的羞臊事,另一半却是揪紧了心肝的恐惧——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垂着珠帘的门洞,心中暗暗祈求:“天爷菩萨!金莲儿、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