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诗画双绝。”
诗画双绝这词,轻轻扎了林黛玉一下。
‘是了!薛宝钗!她可不是得了那大官人两阙诗吗?成日里显摆得跟得了凤凰蛋似的,话里话外透着得意……’
一个念头,如同水泡般“咕嘟”一声从心底冒了出来,带着点酸,带着点甜,更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林黛玉脸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云,恰似雪地里绽开的两点胭脂,又似芙蓉泣露,低垂了螓首,那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遮住了眼底流转的心思:‘过几日,我正要送父亲回南边上任了……到了南边,少不得要在清河县林太太那里盘桓几日。那位大官人既是林家的座上宾,想必也能见到……’
黛玉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极,苍白的脸蛋因这隐秘的期盼而浮起一层生动的光晕。
她暗忖:‘到时候,我再软语央求几句,或者让父亲以长辈的身份,替我求上一求,以林家的情面,求他画上一幅,想必不难。哼,薛宝钗那两阙词算什么?不过是泛泛的应酬!又不是写给她的”
“可我若得了这幅画,必是更要紧、更用心的一幅!画的是我,岂是她那俗物可比?到时候带回这府里……哼!’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拿着那幅精工细作、价值连城的画像,在薛宝钗、探春、湘云、袭人、平儿等众多莺莺燕燕面前徐徐展开,画中自己清雅绝伦,画工更是神乎其技,引得众人啧啧惊叹、艳羡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模样。
尤其是薛宝钗那可能出现的、强作镇定却难掩失落的眼神,那微微僵住的笑容……光是想想薛大姑娘那副憋闷样儿,黛玉心里就涌起一股的畅快和解气,比吃了十碗冰糖燕窝还熨帖。
‘叫你尝尝眼热心酸的滋味!’黛玉心里啐了一口,那点子因想到父亲离去的愁绪,竟也被这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淡了不少。
贾宝玉正捧着那画,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口中啧啧称奇,直夸那画通神。
忽听探春和袭人你一言我一语,点明这神乎其技的画作,竟是出自那西门大官人之手!
更兼提到那薛宝钗已得了两阙诗,引得满屋子女人都眼热心痒,恨不得立时也去求一幅画来。
贾宝玉一听“西门大官人”这名号,如同被蝎子蛰了心尖儿,一股子邪火“腾”地就窜上了脑门!
他脸上的痴迷赞叹瞬间冻住,转成一片铁青,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活像塞了两个酸李子。
他“啪”地一声将那画轴胡乱卷起,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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