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珍拍着胸脯道:“这个二弟放心!我府里已有妥当人选,正要……”
帘子外头,凤姐听得真真切切,心里早已是明镜一般,暗骂道:
“好一窝子钻营算计的贼囚根子!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那甄家的银子,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岂是现成的?分明是画饼充饥,哄鬼的把戏!至于这采买的肥差,更是天大的油水,他们倒会寻时机,想独吞了去?做梦!”
念头转动间,她已一掀帘子,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笑道:
“哎哟,两位爷们商议的是正经大事,原不该我这妇道人家插嘴。只是方才在外头听着,这工程竟如此浩大,倒不知从何下手。方才恍惚听见说什么采买?我冷眼瞧着,倒想起一个人来,最是心细如发,精打细算,又极妥当不过的……”
贾琏一听便知她又想安插自己去,忙用眼色狠狠止住,抢过话头对贾珍道:
“既然老爷们定了大局,咱们便依此办理便是。只是这银钱出入,非同小可,每一项都需立了明白账目,经手人画了押,日后也好回明上头,大家干净。”
贾珍会意,笑道:
“这个自然!明日就叫库上总管带账房来,先支取五千两现银,拆墙动土是头一件要紧事。其余的细务,你我兄弟二人随时商议着办就是。”说罢,便起身告辞去了。
待贾珍一走,凤姐登时便拉下脸来,指着贾琏埋怨道:
“你个没囊气的!白放着眼皮子底下这么大一块肥肉不去叼?别人都算计着往自家搂银子,偏你装什么清高圣人?这般好捞油水的机会,千载难逢,你倒往外推!”
贾琏此刻方长长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对凤姐道:
“我的奶奶!你当这是容易上手的差事?不过是‘虚热闹’罢了!如今看着风光,日后这千斤重担,填不完的亏空窟窿,还不知落在谁头上呢!你倒只看见油水了?”
凤姐柳眉一挑,叉腰冷笑道:
“我的爷!你怕担子重?难道别人就不伸手捞了?你只看他们今日这般热络上心,便知这里头的‘藏掖’大着呢!水至清则无鱼!咱们倒不如趁这东风,也为自己房里谋些实在的进益。难道眼睁睁看着银子都流进别人腰包?”
贾琏听了,只是连连摇头,一脸愁苦。
王熙凤见他这副窝囊相,心头火起,索性撕破脸皮,凑近前压低声音,咬着牙冷笑道:
“我的好二爷!实话告诉你,老娘手头紧得很!外头好几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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