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赏脸”
薛蟠看着小厮狗儿领命出去,肥厚的脸上那抹狞笑更深了几分,带着一种即将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他搓着粗短的手指,在屋里踱了两步,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像是在盘算什么精细活计。
忽然,他走到靠墙的多宝格前,踮起脚尖,费力地从最高一层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子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那瓷瓶不过拇指大小,通体雪白,瓶口用蜜蜡封得严严实实。
薛蟠将它握在掌心,脸上的横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心有余悸。
他猛地甩甩头,仿佛要把贾蓉七窍流血而死的恐怖景象从脑子里驱赶出去,额角竟沁出几滴冷汗。
“娘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定了定神,用指甲小心剔开蜜蜡,拔开软木塞。
一股极其浓郁、甜腻到发齁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直冲鼻腔,熏得人头脑发晕。
瓶底,静静躺着几粒龙眼核大小的猩红丹药,红得妖异,红得刺眼,像凝固的血珠。
薛蟠皱着眉头,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拈出一粒。
他盯着它,眼神复杂。
“给那两人……分着吃半粒……应该……应该就够劲儿了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某种保证。
他咬了咬牙,伸出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甲,对着那粒猩红的丹药,极其小心、极其缓慢地……掐了下去。
坚硬的丹丸在他指甲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直到掐下大约四分之一粒大小的一块,心头的余悸仍在翻腾。
“不行……还是多了点……”他盯着那点碎屑,喃喃自语,脸上横肉纠结。
想起那贾蓉,他猛地又打了个寒颤。
他再次用指甲对着那点碎屑,又极掐去了一半!
现在,他掌心只剩下米粒大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猩红粉末,混着些许蜡封的碎屑。
看着这丁点“药”,薛蟠长长吁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老子从好哥哥那儿弄来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多嘬一口,今儿个……倒便宜你们这两个挨千枪的兔儿爷了……”
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情形,似乎已经看到贾宝玉和那蒋玉菡的情形。
贾院的厢房里。
林如海坐在酸枝木圈椅里,身上的官袍还未及换下,那象征着巡盐御史身份的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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