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孝心’…啧啧,倒也算得滚烫灼人。”
“念在他今日在太师爷驾前,眼疾手快,撒泼打滚也挣下了几分体面,给西门府长了脸……意思意思,略施薄惩,走个过场,也便罢了。终究是个伶俐知趣、能办事的,莫要真个打杀了,反倒折了你家可用的‘人才’。”
“是!是!小人一定把大管家的话,原原本本带给家主!”来保头点得如同捣蒜。
玳安直到此刻,那被劈散的魂魄才勉强归了位,巨大的感激与后怕交织,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叩谢这:“谢大管家为小人求情……”
“嗯。”翟管家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依旧挂着,坦然接受了玳安的跪拜。
“明日巳时初刻,吏部文选司、兵部职方司,记着去把你们上任的文书交割明白,莫误了时辰。”说罢,他随意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两只嗡嗡叫的苍蝇,“李管事——领他们出去罢。”
来保和玳安死死攥着那两锭几乎要烙进掌心皮肉里的赤足金元宝,魂不守舍地跟着李管事,直到再次踏出太师府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朱漆大门。
镶着狰狞兽头的门环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合拢,两人浑身一激灵,这才魂魄归窍。
随即,一股近乎癫狂的炽热狂喜,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从脚底板直冲顶门心!炸得他们头皮发麻,几乎要当街嚎叫出来!
成了!真真成了!
这一趟舍生忘死的献礼,自家那位大爹,不禁稳稳坐实了五品权贵门路。
自己两个还白捡了天大的官身——一个七品,一个九品!
莫说是小小的清河县,便是放眼整个山东地界,也再寻不出第二家能像西门府这般,一人得道,鸡犬也升天!
西门大宅这艘船,这回是真真要载着满门老少,一飞冲天了!
待李管事将来保、玳安二人送出那威压深重的朱漆大门,看着那两扇镶着狰狞狴犴兽首的大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间的寒风与市声。
他这才敛了脸上那副公事公办的肃穆神情,脚步放轻,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折返,穿过几重肃静得只闻自己脚步声的游廊,回到了翟管家处理外务的暖阁。
翟管家正斜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矮榻上,闭目养神,炭盆里的银霜炭烧得正旺,发出细微的毕剥声,将一室烘得暖意融融,檀香氤氲。
李管事垂手侍立在一旁,屏息凝神了半晌,见翟管家并无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几乎贴着地面的声气,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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