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骇得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内侍:“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会晕倒?!”
“是……是气的……”内侍喘着粗气:“方才几位老臣在殿前以头抢地,说长孙相公罗织罪名构陷忠良,逼得赵老夫人当场呕血昏厥……陛下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对了,还没等退朝,就……就……”
夏林没等他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朝外走去。他边走边扯下身上那件沾满油污的工服,随手丢给孙九真:“备马!回宫!”
他动作快得带风,李治愣了片刻才赶紧跟上。
皇宫里头已经乱成一锅粥,太医署的人进进出出,个个面色凝重。甘露殿外,闻讯赶来的几位宰相和重臣聚在一处,交头接耳,脸上神情各异。
夏林压根没理会他们,直接就要往殿里闯。把守殿门的侍卫认得他,但还是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拦了拦:“夏帅,陛下刚服了药,需要静养……”
夏林一把推开他,力气大得那侍卫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滚!”
“好嘞……”侍卫立刻让开到一边,低着头不再说话,免得自己惹火烧身。
他掀开帘子就进了内殿,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三娘躺在凤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额上覆着湿毛巾,一名老太医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施针。
豆芽子居然也在,她坐在榻边,手里拿着块帕子,正轻轻擦拭三娘鬓角的虚汗,见到夏林闯进来,她抬了抬眼,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让。
夏林走到榻前,低头看着三娘那张失了血色的脸,眉头拧成了一团。他伸出手碰碰她的额头,发现额头发凉,但却满身虚汗。
“怎么回事?”
老太医手一抖,连忙稳住心神,颤声道:“回夏帅,陛下这是急火攻心,加之近日忧思过甚,损耗了心神,这才……一时厥了过去。臣已施针稳住心脉,需好生静养,万万不可再动气了。”
夏林沉默起来,目光落在三娘蹙起的眉心上,这会儿殿内一时只剩下几人轻微的呼吸声,就连李治都不敢大呼小叫。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三娘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她眼神起初有些涣散,待看清榻前站着的人是谁时,先是一愣,随即闪过一丝复杂表情,别开了脸。
“你……”她声音虚弱,带着沙哑,“你来做什么……”
夏林没接这话茬,反倒是李治扭头对老太医和殿内侍立的宫人挥挥手:“都出去。”
宫人们如蒙大赦,低着头鱼贯而出。豆芽子也站起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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