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轻嗤一声,然后添了一把火:“听闻为了拍这戏,他在金陵皇宫实景折腾,禁军宫女皆充作伶人,耗费不下三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两!只为一部戏?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三娘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疯了,他真是彻底疯了。此片,绝不可现世!”
“陛下。”夏林却道:“片子本身技艺之新,前所未有。有声之举,更是划了一个时代。若能放映,于推广此物大有裨益。何况木已成舟,强行压制,恐生反效。”
“你要朕眼睁睁看着他在我的地方,用这妖异之物,放映他扮演的亡国之君,让万民听闻君王末路之哀音,让诸国使臣看我皇价笑话?”三娘声音激动到颤抖:“此例一开,君威扫地!且不说李唐与田魏谁能吃下这一统江山,至少在那些个外人面前不能如此拆台吧?”
“陛下。”房玄龄沉吟片刻,再度开口,声音沉稳如山,“老臣有一策,或可暂解燃眉。”
“讲。”
“魏主潜入之事,既已发生,堵不如疏。不如便由陛下下旨,言称早已邀魏主前来观礼咸阳盛会,共襄美食大赛与万国商展之盛。其微服先行,乃是为体察民情,感我大唐民间风貌。如此,既可全两国邦交颜面,亦能将此事控于掌中。”
殿内静默一瞬。长孙无忌抚掌:“房相此计大善!化被动为主动,将一场风波转为佳话。只是……那电影……”
“电影之事,容后再议。”三娘断然道:“先依房相之策行事。拟旨,朕亲自手书,邀魏主移驾长安,朕当设宴相迎。”
她说完看向夏林:“人是你寻回的,便由你去传信,务必将他请来长安。那片子,在朕决断之前,一丝声响都不许流出去!”
夏林拱手:“明白。”
当夏林带着三娘亲笔信回到咸阳住处时,拓跋靖刚沐浴完毕,湿发随意披散,正跷脚坐在桌前,对着满案新呈上的点心风卷残云。拓跋尚则鼻青脸肿地坐在旁边,时不时偷瞄一眼自家老爹,敢怒不敢言。
“喏,你的信。”夏林将信递过去。
拓跋靖擦擦手,接过扫了几眼,嗤笑出声:“邀我观礼?体察民情?三娘这台阶找得倒是顺。”他浑不在意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开,又拈起一块杏仁酪:“气坏了吧?”
“你说呢?”夏林在他对面坐下:“换你,你气不气?”
拓跋靖满不在乎地咀嚼着:“气什么?我这是给她的咸阳增光添彩!万国来朝算什么?加上我这魏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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