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华灯初上,正是纨绔子弟们呼朋引伴、寻欢作乐的好时辰。
然而今日的西市青楼、酒肆却格外冷清,往日常见的那些锦衣公子竟一个不见,只剩几个使唤人倚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巷唉声叹气。
“怪事,那几家公子昨日还说要来尝新到的葡萄酒,今日连个人影都不见。”
“崔家,韦家、裴家、王家那几位常客,今日全都告了病。”
而此时终南山道上,景象却与长安城的冷清截然相反。
“拓跋……拓跋殿下……歇、歇歇吧……”
崔家公子崔琰瘫在一块青石上,发髻散乱,锦袍被荆棘划破了好几处,哪还有平日“长安第一美男子”的风采,他大口喘着气,脸色煞白如纸。
在他周围,横七竖八地歪着二十多个世家子弟,个个狼狈不堪。有抱着树干的,有直接躺在草地上的,有抱着水囊猛灌的。这些平日里走马章台、斗鸡走狗从不知累为何物的纨绔们,此刻却像是被抽了骨头的蛇,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才到半山腰,你们就不行了?”
拓跋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众人抬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跃上一块三丈高的巨石,正兴致勃勃地远眺。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那精神抖擞的模样与下方瘫软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拓跋兄,您就饶了我们吧……”裴家三郎裴文若勉强撑起身子,声音发颤,“这……这哪里是游山玩水,这分明是行军打仗啊……”
今日一早,拓跋尚便挨家挨户邀请长安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同游终南山。众人听闻是大魏太子相邀,哪敢不给面子,纷纷穿戴整齐前来赴约。谁知这拓跋尚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走修缮好的山道,专挑那荒僻难行的小径往上爬。
起初众人还强撑着面子,不肯示弱。可两个时辰后,便有人开始掉队。拓跋尚却如同不知疲倦的猿猴,在险峻山石间跳跃如飞,还不时回头催促:“快些快些,山顶的景色最好!”
“我说你们啊。”拓跋尚从巨石上轻盈跃下,落地无声:“平日里酒色过度,身子都掏空了。看看你们,才爬了这么点山路,就喘成这样。这要是上了战场,岂不是任人宰割?”
他随手拔了根草茎叼在嘴里,笑嘻嘻地踢了踢瘫在地上的崔琰:“喂,崔美人,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崔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拓跋殿下。”韦家小公子韦铮到底是军人家庭出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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