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持着风度,不过他的衣袖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显得不那么利落:“今日之游,实在是……别开生面。不过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此下山,改日再……”
“下山?”拓跋尚眼睛一瞪:“这都快到山顶了,现在下山,岂不是前功尽弃?我告诉你们,山顶有个好地方,保准你们不虚此行!”
众人闻言,几乎要哭出来。他们现在只想回到舒适的家宅,泡个热水澡,躺在软榻上好好歇息,什么好地方都提不起兴趣了。
“走吧走吧!”拓跋尚不由分说,一手拉起一个:“坚持就是胜利!到了山顶,我请你们吃烤野兔!”
被迫继续上路的纨绔们,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腿像是灌了铅,每抬一步都无比艰难。汗水浸透了华贵的衣袍,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风流倜傥。
“我不行了……”王家五郎王昀脚下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就是陛下亲临,我也走不动了……”
拓跋尚回头看了看这群狼狈不堪的公子哥,终于良心发现般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你们这可怜样。这样吧,我教你们一个节省体力的法子,学着我的样子,四肢着地,爬着走!”
众纨绔面面相觑,让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像狗一样爬行?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然而疲惫最终战胜了尊严,在拓跋尚的示范下,一个接一个的纨绔终于屈从了现实,开始在山路上匍匐前进。那景象,若是让他们家长辈看见,怕是会哭天抢地的喊着犹如门楣。
当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天际时,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山顶。众人直接瘫倒在地,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拓跋尚却精神奕奕地生起篝火,果然有好些个野兔被架在火上烤。油脂香料滴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
“怎么样,这景色不错吧?”拓跋尚得意地指着山下。
众人勉强抬头,只见暮色中的长安城灯火初上,宛如星河落地,终南山峦起伏,云雾缭绕,果然美不胜收。只是他们此刻浑身酸痛,再美的景色也难好好欣赏。
“拓跋兄。”崔琰有气无力地问:“您这体力……是怎么练出来的?”
拓跋尚翻动着烤兔笑道:“我在金陵时,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武,雷打不动。我爹说,身为储君,可以不爱读书,但不能没有好身体。要不然,怎么应付得了那些没完没了的朝会?还有那后宫的妃子?我倒是想让你们的太子爷也来,毕竟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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