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痛哼。
不知纠缠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次凶狠的对撞后暂时分开,各自喘息着从地上艰难撑起身体,隔着几步的距离凶狠地对峙着。
祝一凡靠在冰冷的铁架上,胸膛剧烈起伏,伤口处的血已经浸透了绷带,顺着衣角滴落。寒鸦扶着膝盖,同样狼狈不堪,汗水混着血丝从额角淌下。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喘息间隙,寒鸦喘息着,忽然从制服内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档案袋,上面还沾着几滴新鲜的、尚未凝固的血迹,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刚才缠斗中沾上的祝一凡的血。
他用尽力气,将这个袋子猛地甩到祝一凡脚边的地上。
“咳…咳咳…休战!”寒鸦咳了两声,抹去嘴角的血沫,喘息着说,“你先看看…这个…”
祝一凡警惕地盯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袋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捡。
喘息声在仓库里格外清晰。
“这他妈是什么新花招?想偷袭老子,门都没有!”祝一凡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声问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贱!”
“那也不一定,连下毒都干的人,能高尚到哪去?”
“你!”寒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袋子:“不是我替自己开脱…咳咳…但关青禾中毒那晚,我收到的是双重指令。一条是明面上的,处理掉她。另一条…是加密的,来自一个我以为绝对可靠的上层渠道,要求我在她的输液里下毒,剂量要足,以绝后患。”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挣扎:“我当时有些短路,选择了后者…想给她留个不那么痛苦的结果。可那也是我第一次…质疑命令的来源。”
祝一凡忍着剧痛,弯腰艰难地捡起那个染血的档案袋。袋口没封死,里面是几张模糊的打印照片和一些卷宗记录的截图。其中一张是加密通讯软件的聊天截图,时间是王清泉逃脱前夜,发送方的头像赫然是张林惯用的一个加密图标,内容是简短的:“老王,明早6点,西侧货梯,无人。”
祝一凡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翻看着这些资料,手指因为震惊和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些线索指向的太明确了。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同样喘息未定的寒鸦,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和一丝荒诞的哭笑不得。“寒鸦老兄…”祝一凡的声音因为喘息和疼痛而断续,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调侃意味,“你他妈的…先给老子看这个…是不是刚才这一架…可以免了?”
寒鸦看着他,那张总是冷硬如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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