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方向躬身,行精图觐见大礼。
整个大殿,唯有姜尘一行人,依旧安坐如山。
祁连雪面色清冷,目不斜视。
裴言与几名大戟士如铁铸般侍立姜尘身后,对周遭目光视若无睹。
被面具遮掩的拓跋燕,身体似乎微微绷紧。
这突兀的不动,在整齐划一的动作中显得格外刺眼。
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聚焦而来,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
王座之上,精图国主的目光在姜尘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但面上却并未显露怒容,只是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声音洪亮。
“好了,都入座吧。”
“谢国主!”
众臣齐声应和,方才直起身,各自落座,衣衫窸窣声中,不少人的余光仍瞟向姜尘那边。
拓跋宏刚一坐下,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便按捺不住,猛地转头,对着姜尘低喝道。
“无礼之徒!你面对的乃是我精图一国之主!安敢如此倨傲托大,不行参见之礼?这便是你大炎所谓礼仪之邦的教养么?!”
他的声音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大殿中显得尤为尖锐。
姜尘闻言,缓缓转过视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准备开口。
“宏儿。”
王座上的拓跋烈却已先一步出声,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来者是客,更是大炎皇帝钦差,客随主便,亦主随客便,大炎礼制与我精图不同,不必强求,回到你的位子上去,安坐。”
“父王!”
拓跋宏急道,满脸不解与愤懑。
拓跋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拓跋宏接触到父亲那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目光,喉头一哽,所有话语都被堵了回去,最终只能咬牙重重坐下,胸膛起伏。
待殿内重新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拓跋烈才复又开口,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开宴。”
侍立的宫人们如流水般动了起来,捧上烤得金黄的羊羔,大盆的炖肉,囊饼与铜壶盛装的烈酒。
然而,酒食当前,却无人真敢放松享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国王与那位镇北王世子的身上。
拓跋烈举起金杯,向姜尘示意,却并未饮下,而是缓缓放下,目光直视姜尘,沉声问道。
“贵使此来,朕听闻是与我大炎兰玉公主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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