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是出了名的硬汉,钱塘江畔、黄泉地狱,再重的伤也没听他喊过一声疼。
所以,当白素贞匆匆赶到那处隐蔽的小院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似游丝,却依旧强撑着挺直脊梁、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无其事笑容的倔强男人。
“我没事。”“小事一桩。”“根本不疼。”……诸如此类的言语从口中不断冒出,试图轻描淡写地揭过。
再配上那副得天独厚,即便重伤也难掩风姿的好皮囊,当真是有些……别样的“有意思”。
而更有意思的是,许某人一脸“不好意思”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愧疚与无奈,慢吞吞地拿出了那把剑身布满裂纹,螭龙浮雕都快磨平、造型堪称“抽象”的神剑时,眼神中那种微妙情绪,简直复杂到难以形容。
白素贞见此情景,轻叹一声,指尖灵光微闪,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便将许宣轻轻托起,安稳地放回了床榻之上。
“此事……倒也怪不得你。”
她声音清越,带着一丝安抚。
“此剑早年锋芒过盛,曾在东海掀起波澜,想来也是该有此一劫,借此磨砺一番戾气,未必是坏事。”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那柄颇有灵性的螭龙剑仿佛听懂了其中之意,顿时“震怒”!
院中水汽瞬间不受控制地汇聚,隐隐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似要显化龙形抗议。
然而,白素贞只是轻轻抬起玉手,凌空一拂,那刚刚凝聚的水汽便如梦幻泡影般悄然散去。
随即袖袍一卷,便将那兀自震颤不休的螭龙剑收入袖中,彻底隔绝了它与外界的联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只是随手拍散了一缕不听话的烟气。
就是苦了这把神剑在这小小院落里,上演了一出活灵活现的“无能狂怒”。
白素贞处理好了螭龙剑这点“小事”之后,转过身来,眸光清润,落在许宣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欣喜。
“形骸若秋蓬,心光灼天穹。”
缓缓道出十个字,精准地概括了许宣此刻的状态。
“道之一字终于可以提及了。”
“你目前的神魂境界非常好,心灵之光纯粹而炽烈,清晰可见,已臻圆满,即将步入炼虚合道的关键之境。”
“但越是此时,越要小心谨慎。佛门圣胎即将大成之际,心灵通透如琉璃,也最易被内外邪魔侵扰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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