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车,就靠我的双腿。”
“那你到底出了个什么?”
“我忠诚的爱情!”
管谟业乐了:“原来你什么都没出啊!你以前的老婆好歹是县里面有名的美人,你把人耽误了,现在又找了个京城姑娘,住人家的房子,分文不出……老余,做男人还得是你!”
管谟业现在已经成名,《红高粱》剧本改编给了他两千块钱。后来因电影拿奖,引发管谟业其他书得到加印,他前后获得稿酬七千多块,彻底脱离了赤贫阶级。
所以管谟业这段时间,实际也是比较得意的状态。
2月份《红高粱》在德国柏林获奖后,作协为他开了个研讨会,请管谟业上去做报告。这是管谟业人生中第一次这么风光。
管谟业和余桦都有个愿望:在京城买房安家。
目前,管谟业是隔三差五回家一趟,在京城这边独自一人居住。而余桦的住处不定,有时在老婆家里面,有时在文学院分配的学员宿舍。
所以一听说余桦吃、用都是老婆提供的,管谟业说话间稍微就带了些酸味儿。
他自己没有察觉,余桦听出来了,却也没有责怪他。余桦上完课之后约管谟业散步,然后说:“管老师,你看你成名之后,就很难体谅我过的不好了,言辞里都责怪我吃软饭,你可知道我们之所以能和京城大学开办联合培训班,是谁出的力?”
余桦能这么说,自然是大教授余切出的力了。
管谟业沉默不语,余桦又说:“我们在这边吃饭,也是他的基金会出了一笔钱,作协又拨了一部分钱。”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管谟业终于发话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站到最下面的时候抱怨,余老师没有体谅到你;你稍微一起来了,你就不能体谅到别人了,这时候你就忘记你对余切的要求了。这样太虚伪。”
管谟业被说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余桦又说:“我讲这些,不是为了批评你,因为这是我们做人的本性!我支持人性本恶的说法!你要是有余老师这样的本事,你不知道要怎么教训我了!你可见,余老师比你要心胸宽广得多!”
文人骂人不带脏字,却戳人肺腑。管谟业这次是真服了。
另一边,余切拿到了水兵陆应墨的《潮声》。以陆应墨个人的经历来书写:他在岛上过年,会餐期间,听到一个士兵问队长,今年过年的电报是不是快来了?
队长说,来什么来?还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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