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松开,柔声道:“时辰尚早,公子可要用些早膳再走?奴家叫人备些清粥小菜,替公子醒醒酒。”
“不敢劳烦。”王清远忙拱手,语气客气而疏离,局促之意却不加掩饰,“在下通宵未归,友人必是挂念,须得尽快回去。昨夜多承姑娘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暗香想到布条内容,也不敢强留。只盈盈起身,裣衽一礼,声音柔顺:“那……奴家送送公子。”
“不必,不必!”
王清远连连摆手,胡乱抹了抹本就整齐的衣襟,似逃似地从这间弥漫暧昧气息的卧房里匆匆离去。
暗香送他到门槛,倚着门框,望着那道略显仓促且身材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处。
良久,她面上那抹羞涩柔媚的笑意渐渐褪去,眼底的神色一点点沉静下来,恢复了惯常的清明与冷意。
指尖却不自觉地按了按胸前衣襟,那里,贴身藏着折好的素白布条。
王清远快步从韵音宫后门而出,清晨略带寒意的空气迎面扑来,他长呼一口气,胸中郁闷似也散了几分,伪装出来的醉意全然消失。
他此刻念头却不在暗香身上,而在展鹏飞。
展大哥为人端方正直,对儿女之事素来不懂。
昨夜宵禁之时,也不知陈子安那厮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展大哥一并拖下水……
一想到那副“老油子”的眉来眼去,王清远心头火气就直往上冒。那陈子安,分明是一看便知在风月场上混熟了的主儿。
展大哥跟着他进了这种地方,岂不成了羊入虎口?万一真被哪家姑娘纠缠上,失了“清白”……
念及此处,他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几分,几乎要小跑起来。心里把陈子安来来回回骂了个遍,“带坏纯良”、“居心叵测”等等罪名一股脑儿扣在他头上。
与此同时,韵音宫另一处清静偏僻的小院厢房内。
展鹏飞整夜在凳子上打坐调息,清晨小月醒了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在她走后,他便起身立在窗前,负手而立,目光落在院中那株含苞欲放的白玉兰上,神情有些出神。昨夜种种,与他想象中的“烟花之地”颇不相同。
那位名唤小月的姑娘,在双方最初的拘谨退去之后,便聊起她如何身不由己地被迫漂泊至此……。她话语间偶尔闪过的那一丝与柔弱外表极不相称的倔强,让展鹏飞心湖不免泛起一丝细微涟漪。
“展公子,您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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